这场景,像极了她回国的那一晚。
那天晚上封妄送喝了酒的哥哥回家,她也是这样,不小心把拖鞋弄掉下了楼。
不同的是,那天她尴尬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现在……
那么矜贵清冷的男人,竟然单膝半跪在她面前,亲手为她穿鞋子。
脚被他握住什么的……
这感觉莫名的很羞耻呀!
简念脸颊猛然爆红。
幸好堂屋里只有封妄在,要是被她家里人看到这一幕,她估计得羞得一个星期不敢见人。
封妄为她穿好鞋子,刚起身就见简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睡衣连帽。
帽子毛绒绒的非常大,加之简念又拉得紧,所以封妄几乎看不见简念的脸。
封妄抬手轻轻扯了扯简念睡衣连帽上竖起的大耳朵,削薄的唇浅浅勾勒∶“怎么了,害羞?”
简念把脸藏进帽子里,软绵绵的嗓音细若蚊吟。
“才,才不是。”
她这样,明明就是。封妄唇角笑意更深了,满眼宠溺。
“你这样怎么下去,看不见路小心踩空,把帽子拿下来吧。”
简念没说话,身子往一边挪,手摸到楼梯扶手,脚丫试探性踩着楼阶,慢慢吞吞的下楼。
封妄见状,怕她真踩空了,只能跟在她身旁和她一起慢慢走。
“你怎么来了,不是25号才来吗。”
昨晚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了25号圣诞节过来,怎么她一觉睡起来这老叔叔就出现在她外婆家了。
封妄温声回答他的小姑娘。
“昨晚和你打过电话之后没多久,接到了你哥哥的电话。”
闻言简念一把摘下帽子,疑惑的看向身边的老男人,大眼睛眨巴眨巴∶“他找你干什么?”
封妄不紧不慢吐出两个字∶“帮忙。”
简念更疑惑了。
“他有什么忙需要你帮的?而且你公司不是还有事没处理完吗,你就这么过来不耽误事吗?”
“都是一些不要紧的小事,晚个一两天处理也不要紧。”
听他这么说简念稍稍放下了心,才又追问∶“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封妄道∶“他想让我分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