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民、青众斜眼相看,憋笑憋得辛苦。
………………………………
一行人走走停停,打发了几拨山贼劫匪,不但给地方官府送了人头,还领了不少赏金。
胡云豆把赏金都分给押运镖师,镖师们连夸胡云豆够义气。
月余,到了青州地界。
他们路过一片湖,这湖东西两面抱山,北接青州,南通江海。清风拂面,波光潋滟。
好位置!
湖边有个小小茶摊,摊主很热情,手脚利索,说话圆滑,所以生意还不错,过往行人客商都愿意到这里歇脚打尖。
胡云豆打听到,青州是有名的商业之都,各行各业都很发达,各种作坊、工厂都能在这里找得到,甚至还有专门为皇家制作礼仪、衣装、兵器等物件的皇家场地。全国各地客商往来频繁纷杂,人员也鱼龙混杂。这里的州吏油水丰厚,就连下面的小小衙役,各个家里都肥得流油。
她们所处茶摊距离青州城门不足二里地,往来客商进城之前都愿意在这里歇个脚,收整一下。
胡云豆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默默点了点头:“这里地皮你是租的?”
“也不是,我祖上曾经跟随先皇征战多年,先皇下旨优待有战功的将士,我祖上蒙了圣宠,得了这湖边一小块地皮使用,但到我这一辈,除了弄个茶摊养家糊口,也不懂别的营生了。”
“那这附近的地皮呢?”
“州府辖着呢。”
“青州州吏如何?”
“他?那是个‘三不管、三不知’!”小二四下瞅了瞅,小声地告诉胡云豆。
“哦?什么意思?”嘬了一口茶,胡云豆饶有兴趣地问。
不等小二说,甄远急急地抢声:“废物呗!”
“这位爷,您小点儿声,那好歹是京官。”小二嘴上说着,但他笑得比谁都开心,似乎这州吏无能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事儿,而是一桩趣闻。
“大哥,你不知道,那州吏姓周名赭山。祖上世代为官,按说这样的家庭养出的孩子也应该不差,但是这周赭山自成人后就痴迷于求佛问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成神仙!”
“那怎么当的州吏?”
“他祖父仗着在京都有个朝中为官的好友,帮着他捐了个州吏,那可是成堆成堆白花花的银子哦。”小二擦完桌子,把抹布往肩上一搭,接着说。
“又是一个酒囊饭袋!看来需要替哥哥做点事儿了呢。”胡云豆笑了笑。
一行人到城里,看到人群围了一张告示指指点点。
甄远打听得知这周赭山要迎接上方巡检,可他有三桩大小案子尚未了结,怕影响巡检结果,于是广招能人帮忙破案。
胡云豆几个挤进去细看了榜文后,她冲青民使了个眼色,青民就把榜揭了。
守榜官兵喝道:“小哥,官榜莫乱揭!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胡云豆摸着没毛的下巴自人群中钻了出来,冲他一抱拳,笑嘻嘻道:“官榜岂是儿戏?既揭了,就能破案。辛苦这位官爷带路。”
官兵牵头带路,后面跟了一帮子看热闹的,浩浩荡荡直奔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