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你不要靠近我啊!!”她惊恐地直起身子,双手胡乱挥舞,奋力挣扎。
“张秋穗!几点了,你还不起床!一会儿都赶不上火车了!”
张秋穗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眼前还是一脸怒气的母亲,而不是强迫她亲亲的“宁安”,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抚胸。
“什么啊,原来是梦啊。”
这可真是一个噩梦,幸好不是现实,宁安没有真的变成一个猥琐变态男,不然她……
不然……
不然……她要怎么样?
张秋穗抚胸的动作停止了,凝固成一座雕像。
仔细一想,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他们已经分开六年了。六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吧?
也就是说梦中发生的事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想到这里,张秋穗雕像龟裂,一寸寸化成灰,又被母上大人一巴掌拍回了现实。
“你发什么呆,赶紧洗漱去!赶不上火车,大学报道迟到了你就哭吧!”
对啊,今天是她前往b市进行大学报道的日子。
张秋穗眨了眨眼睛,终于从噩梦残留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变回了平时的她。
“我知道啦,这就起床。”
张秋穗温言温语将气呼呼的母上大人哄走,穿好衣服,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走进洗手间洗漱。
她一边刷着牙,一边思绪又跑到那个梦上。
那虽然是个噩梦,但也向她提了个醒。
多年不见,或许她思念的宁安已经物是人非,可能身上已经没有了儿时的影子。
那样的话,她找到他又怎么样?
张秋穗愣了,她看向镜中,明亮的镜面映出一个清秀的女孩。
她没有绝世的容颜,称不上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勉强能说一句清丽可人,只有那双清澈的眼睛,如同含着一剪秋水,微微一弯,仿佛无尽暖意包裹着注视之人。看着这双眼睛,大概没人能冲它的主人发脾气。
但是,它的主人显然有些不满意。
“唉,真是和小时候长的一点都不像。”
张秋穗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和小时候差别很大,同理而言,这样不就基本上可以肯定宁安也会有很大的变化嘛。
张秋穗有些气馁,但又很快想通了。
先不说这些只是她的猜测,就算宁安真的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模样,只要他没有违法犯罪道德败坏,即使变成梦里的那个样子,她一定会像六年前一样,和他重新成为好朋友!
张秋穗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
餐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早餐,父亲和母亲轮番向张秋穗嘱咐在陌生城市生活的注意事项,张秋穗耐心的一一答应。
突然,母亲一改话题,看向张秋穗,“说起来,宁安那孩子也在b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