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能在这里蹲到你们吗?”
沈迎:“那在我妹妹病床前也不合适啊,她才气得住院呢。”
喻廷:“所以世界上已经没有你们这对狗男女在乎的东西了是吧?”
他冷笑着点了点头:“好,跟我玩豁得出去是吧?”
喻廷说着就往不知道哪个员工‘不小心’搬到这里的牙科手术床上一躺,抄起一旁盘子里的一根软皮绑带管就扔给沈迎——
“这个,除了胳膊以外你想绑哪儿绑哪儿。”
接着又是扔过来一支没有针头的粗头针管。
然后是镊子钳子听诊器已经众多冷门——但此刻用途格外合适的器械。
喻廷最后对姜流许咬牙切齿道:“就他妈你会啊。”
姜流许笑出了声,神色看似冷静,开口却对沈迎道:“如果我弄死这蠢货,多少钱能让你忘掉自己看到的?”
沈迎:“何必这么大火气呢?有什么事比你身体更要紧的?”
“你先过来,我替你把绳子割了。”
姜流许:“然后趁机糊弄这傻子加入?”
沈迎:“怎么可能?我同意规则也不同意啊,只要是心疼你的皮肤。”
姜流许是看明白了,喻廷现在不管不顾不要脸,这家伙又没操守不拒绝。
指望她是没有一丝可能了,姜流许最后只得悻悻道:“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说着扫了喻廷一眼
,那蠢货倒也没傻到低,这跟着他出了来。
喻廷目的只在阻挠二人,阻挠不了就一起死,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松了口气。
沈迎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开,张了张嘴,最后只得抽了下自己的手。
她怎么就改不了贪心的毛病,就跟打麻将一样,原本她有几次屁胡的机会,她非要贪心做大,以至于现在仍旧胜率惨淡。
到嘴鸭子飞了,沈迎也只得老实睡觉。
该说不说,姜医生把休息室打造得很舒适,床也舒服,除了处处充满暗示的细节,一刻不停强调他的存在感之外。
沈迎第二天醒来心情不错,至少梦里两个人没有离开的。
她洗漱完还去病房看了眼便宜妹妹,碰到过来的裴瀛。
沈迎连忙道:“可不是我陪护不利啊,是我妹妹自己把我赶出来的。”
裴瀛挑眉:“所以她打输了?”
沈迎笑了:“你咋还挺失望呢?”
裴瀛此时神色有些复杂,他偏过头,似乎不欲多说。
但最终还是没在沈迎面前忍住:“她是个强大的人,不要说面对姐妹争斗,就算是危机性命的凶险,也能毫不犹豫的迎难而上。”
裴瀛这话仿佛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强调。
但自从诗诗跟他回于家之后,他为之倾心的温柔坚韧就消失了。
或许不是消失,只是在平稳安全的环境下隐藏了起来,裴瀛以前一直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可现在越是冷眼旁观,越是找不出一丝当初给予他希望的闪光点。
裴瀛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对沈迎道:“钱已经转到你账户了,之后我会送诗诗回去的。”
“你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