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君手扶石桌,气吐如牛,吞咽道:“她在逼我让步,给苏家野种一个交代。”
“就这?”
道袍老者似有不信道:“你方才不是说苏宁只是灵溪名义上的假弟子?一个假弟子,值得灵溪如此大的手笔?”
“我怎么知道。”
陈玄君恨声说道:“或许,我们都猜错了。”
道袍老者苦恼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九朵气运莲与你命中气数融为一体。眼看只差一朵你就能邪蟒化龙了,如今……”“你是天师还是我是天师?”
陈玄君怒斥道:“这种事该你去想办法。”
道袍老者缩了缩脖子,惆怅道:“实在不行方玟萱那边再拖一年吧,反正她剩下两成假凤气数也无用。”
“你觉得她会答应?”
陈玄君面似冬雪,阴冷道:“这女人迫不及待要离开陈家了,就这最后一年都度日如年,你要我怎么和她商量?”
“当真要我拿着陈家所有家产去和她换?”
陈玄君痛苦咳嗽道:“灵溪以昆仑秘术坏我气运,她自身必遭反弹,找个机会,给我除掉她。”
道袍老者吃惊道:“对昆仑弟子动手,你疯了不成。”
陈玄君目露疯狂道:“那也是她先惹上我的。”
“你理智点。”
道袍老者顺理思绪道:“灵溪动不了,起码现在是不能动的。”
“身为昆仑掌教弟子,先不说她自身有多恐怖。你想想昆仑山那几个老东西,哪一个是好惹的?”
“他们或许都不用下山,坐在家里就能将你这些年积累的气运全部摧毁。”
“到那时,你一无所有,值得吗?”
“而且想要悄无声息的除掉灵溪,这一点太难,难如登天。”
“天灵师啊,不是大街上装神弄鬼的骗子神婆。”
“她的命,只能智取,不能血刃。”
陈玄君愤慨道:“照你这意思,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站在这任人揉捏?”
道袍老者无奈道:“目前这个局面,我们讨不到丝毫便宜。灵溪算准了这一点,吃定了我们,所以才无所顾忌的出手。”
“别急,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到办法的。”
道袍老者凝望池塘,愁眉道:“还有这剩下八朵气运莲,得赶快换个地方。”
“灵溪推算天机找到了你关键所在,若是不移走,就等于将身家性命交到了她手上。”
陈玄君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唉声叹气的道袍老者,抑住心中的暴怒,平静道:“三件事,第一,找到身怀凰之气的那个人。”
“第二,除掉灵溪。”
“哪怕除不掉,也得帮我报今日之仇,让她休想好过。”
“第三,气运莲败了一朵,方玟萱那边是肯定不行的,你给我想办法。”
不待道袍老者抗议,陈玄君自顾说道:“我知道你眼馋红鱼很久了。”
“这样,先帮我搞定三件事中的一件事,我可以让红鱼陪你一晚上。”
道袍老者呆若木鱼,喘息如雷。陈玄君自言自语道:“你老是腰酸背痛的,刚好,红鱼揉捏的手艺不错。”
道袍老者狠下心道:“我离开道门时曾带走了一片道门气运槐叶,应该刚好可以弥补你气运莲内的气运。”
陈玄君转身离开,嗓音回荡道:“你要是不挑时间,我今晚就让红鱼过去。”
道袍老者迎风站立,伛偻的身躯突然变得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