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车夫,我跟您打听个事。”
“楼里等着出货去“长名镇”,偏偏安风管事今日没来。”
“您跟了他三年多,请问您知道他家住在哪吗?”
“不知道?您怎么可能不知道?”
谢无灾格外的激动,一扫从前的胆小柔弱,大声质问。
头发花白的老车夫苦笑不已道:“安管事都是半路下车,到北街就停,从没让我直接送到过家门口。”
“至于你说的我跟了他三年多,无灾小丫头,我几何说过这种话?”
“我这车是楼里的,又不是安管事一个人的。”
“他叫我,我就送他,不叫,我则讨个清闲。”
谢无灾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团糟。
她曾亲耳听到这秦车夫说跟了安风三年多,怎么临时变的变这么快?
“你……”
怔怔的望着一脸认真,表情不像撒谎的老车夫,谢无灾灵光一闪,转到马车后方。
她记得车厢后面有烫金悬挂的“安字”,与安风所说的安家店铺招牌上雕刻的一模一样。
人不对,那招牌呢?
定睛一看,谢无灾大惊失色,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烫金“安”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赵”字。
“赵家……”
她不信邪的上前抚摸,一次又一次。
“砰。”
直至最后,她攥着拳头狠狠的敲打。
“为什么会是赵家。”
“安家呢,安家去哪了?”
她似失了心智,逐渐癫狂。
“无灾丫头,哟哟哟,你这是做什么?”
“有话好好说,咱好好说呀。”
“老李,快,帮我拉一把。”
“这,这丫头怕是中了魔怔。”
老车夫吓的面色发白,匆匆上前阻拦。
幕绣楼的马车,刻意损坏可是要赔的。
“呜呜呜。”
谢无灾精疲力尽,被两人架着送到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