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装模作样的折腾后,高冷峻对身边一名年轻随从问道:“我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
那随从淡定的说道:“差不多了,像极了马上就要上船渡江的赶路客。”
高冷峻笑着说道:“不像不行。这里已经是最后一站了,再没人出手,一旦过江,就更没人敢出手了。”
那随从问道:“问题是我们能在这儿赖多久?总不成现在这么急着张罗,一切就都绪了,我们反而还赖在这儿不走吧,那不就让人看出猫腻了?”
“乌先生说了,等我们把船安排好,在我们踏上船前,肯定就会有人动手。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上船,然后被其他势力所裹挟,要嘛就是把我们擒回去,要嘛就是当场把我们做了。
现在的风平浪静,多半是躲在背后的他们还在互相牵制,谁都没把握出手,要是我们上了船,就只剩船东所属的势力能控制了。因此,从现在到上船前这段时间,是他们唯一下手的机会。”高冷峻轻描淡写的说道。
“坐在这边等着别人来对我们动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要就麻利一点开干,这么畏畏缩缩、拖拖拉拉的,真是磨人。”那随从不耐的说着。
“这还真急不得。想对我们下手的人不知有多少,但是他们得先搞定其他人才行,只有胜出者才有资格站在我们面前。
希望霍西亭和星月王子的人争气点,能在此之前,就把对方的来历都摸清楚,这样才不辜负我们假模假样唱的这出戏。”高冷峻继续说着。
“有动静了。”那随从微微的笑着说道。
高冷峻点了点头,笑说:“他们动手了,待会老高这条命就都得仰仗你了。”
“没问题,就等他们动手。”那随从抖了抖肩,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
高冷峻与那随从料得没错,想动手的人的确早就动手了,但是各方人马还没来得及行动,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三江水所有的店家早在一天前,就有人在茶铺、船家、包子铺、马料铺…等每寸土地上完成埋伏。
更早到达三江水埋伏的人马,则是被一天前来到的人马处理的干干净净,所以高冷峻一行到达时,三江水安静的就像一早太阳还没出透时的景致。
在随着高冷峻前后来到三江水的人中,那群人除了对霍西亭与星月的人马手下留情外,其他的人都在暗中给无声无息的打发掉,凉风与高冷峻刚刚听到的动静,就是最后几个被打发掉的声音。
“怎么还不来?”那随从问着。
“是有点不寻常,太久了。”高冷峻不解的说道。
“咱们是继续喝茶吗?还是…?”那随从继续问着。
“再等等,只要我还坐在这,他们就一定会来。”高冷峻笃定的说。
就在高冷峻话一说完,茶铺四周已被层层包围,来者前前后后不下三十人,看这阵仗,对方的目的是想生擒而非灭口,这一点正合高冷峻之意,要是对方只想灭口,反而不立利于自己顺藤摸瓜。
对方为首的三人走进了茶铺,直接站在高冷峻面前,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说道:“高先生,我家主人想请您过去聊聊,这就跟我们走吧。”
高冷峻看着青衣男子,又看着他身后两个黑衣男子,再看着茶铺外的三十余人,笑着说道:“贵上主人是谁?留下名帖,此刻我有要事在身,日后再登门拜访。”
青衣男子貌似谦逊实则强硬的说:“我们已经为高先生备好渡船,高先生只管跟我们走就行了。”
高冷峻笑着说到:“那不成,眼下我真有事要忙,贵上主人若有诚意,不妨等我几天。”
青衣男子不为所动的重复刚刚说的话:“我们已经为高先生备好渡船,高先生只要跟我们走就行了。”
高冷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的说道:“这位不知怎么称呼的先生,我刚刚说过了,眼下我还有事要忙,贵上主人若有诚意,不妨等我个几天。”
青衣男子语带威胁的说道:“我家主人很有诚意,却没那么多耐性,高先生还是现在就起身吧。”
高冷峻摇了摇头,说道:“你既不肯自报家门,我又有要事在身,看来这个天无论如何是聊不上了,请你回去转告贵上主人,我们有机会再碰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