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绕到了后面,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不敢置信。
陆觉对她点点头,张开双臂:“安安,送给你。”
安好如同蝴蝶一般扑进了那个宽厚的怀抱,欢喜的要掉眼泪。
是一副她想要很久了的画,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这幅画已经遗失了,她念书时候最崇拜的一个中国画家王丁丁老师的作品,也是王丁丁老师这辈子唯一一副留下的作品。
王丁丁死前性格孤僻烧掉了这辈子所有的画,唯独留下了这副作品,不过后来几经辗转拍卖这幅画没了去向,安好不知道陆觉是怎么找到的,但是肯定费了很多功夫。
陆觉圆了一个安好一个梦,一个少年时候美好的梦。
“什么啊?这么浪漫,弄的这么激动?”许常常很好奇那牌子背后的是什么东西。
凑过去要看,柳浅却拉住了他:“让他们先回去吧,陪我喝一杯去。”
“还喝,来了三天,你每天都喝的烂醉如泥,今天还有自行车呢,我扛不回去你。”
“那就把我丢在酒吧。”
“浅浅,你到底怎么了?”
许常常问。
“没什么。”柳浅状似潇洒的扫过那日暮中的海平面,“就是想喝酒,既然是来散心的,何不放纵一回自己,这些年我做柳大明星做的也很累。”
许常常没说话了,只是推着自行车上前:“陆觉,安好,我和柳浅还想去转转,你们先回酒店吧。”
终于,可以分道扬镳了,安好求之不得。
“好。”
“明天要是你们没特殊的安排,要不要和我们去参加草裙舞派对?”
安好还没来得及拒绝呢,陆觉先开了口,欣然答应邀请:“那好啊,明天早上见。”
“早上见,对了,那个能不能满足下我的好奇心。”许常常知道有点厚脸皮,不过一路寻宝似的找齐全了五个碎片,最后不看一眼礼物总是不安心。
陆觉倒是大方,转过了牌子。
一幅画,许常常没看懂有多大感动点,不过想来对安好应该很重要。
看了,也心满意足了,于是乎告别,各自离开。
夏威夷的酒吧是很有情调的,不过柳浅那样喝酒就显得非常没情调了。
一瓶,两瓶,终于在第三瓶的时候,许常常出手了。
“够了啊,再喝明天胃该难受了,我是带你来散心度假的,你这样我都后悔了。”
柳浅仰起脸,脸上满是自嘲的笑容:“那你就走啊,反正谁都不要我,走好了,管我?”
明显醉了。
许常常几分无奈:“起来吧,出去走走。”
“不走,我就在这了,我再也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她说着,眼泪忽然落了下来。
被封位眼泪皇后,她在银幕上留了多少假泪,可是这一刻的泪水,却是真的。
许常常有些手足无措,安慰女孩子他没有经验。
“怎么哭了,别哭啊。”
多少有些笨拙,柳浅啜泣的更厉害,那声音,很委屈,很难过,又带着心碎和落魄:“常子,如果我当年不走那该多好,我现在身上笼罩着再多的光环可是少了那一个,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忽然发现我特别傻,我真的特别傻。”
“还要什么?奥斯卡影后?你会拿到的,浅浅,你振作点,你的脸磨一下皮化点妆完全看不出来,而且你的演技……”
“不要提演戏,如果我不去演戏,我就不会失去他。”
许常常这下明白了,原来让柳浅情绪低落至此夜夜买醉的,不是毁容,而是秦昊,其实他该想到的,毁容只能毁了柳浅的自信,毁不了柳浅的心。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心碎了,碎成渣渣了,眼泪断线落下,许常常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你没有失去他,我们这些做朋友的谁都知道,他一直再等你。”
“你不懂。”柳浅猛然抬起头,喷吐着一口浓重的酒气,“你不懂,他再也不会等我了,从我走的那天起他就想好了不等我。”
“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