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一边拿笔在纸上记着,一边说:“好的。我马上让他们改。”
王哲滕十分严肃地说:“反正我从义乌回来必须拍出十个让我满意的段子,因为我回来就意味着项目正式启动,真正进入生产阶段,只有前进,没有退路。”
当天晚上王哲滕就接到了小何的微信,定好明天早上有车来接他去义乌。
义乌距离杭州很近,只有136公里,开车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能到。
王哲滕虽然去过很地方,唯独义乌是他一直想去,但几次都是阴差阳错没去成的地方。这次有机会去义乌工作考察是他最喜欢的一种状态,工作学习两不误,这算是他比较务实的一种习惯,因此每次出差旅行都会有巨大的收获。想到这里,王哲滕多少有点兴奋,毫无睡意,随手又拨通了杨总电话,可还是关机。
第二天清晨,王哲滕准时在创意园区的大门口等华荣集团的车来接他。
不一会儿,那台他熟悉的阿尔法面包车停在他面前,中控的自动门徐徐打开,王哲滕原以为车里坐着的会是小何,不过在靠里面的航空座椅上坐居然是谭雪菲。
王哲滕一愣,连忙说:“谭总怎么也来了?”
谭雪菲微笑一下点点头:“我和我父亲前几天回义乌拜祭我母亲,他想在义乌多住些日子,明天要开董事会,只有我过去了。正好我们一起走。”
王哲滕应了一声上了车,跟谭雪菲并排坐到了一起。车门关上之后,变很快融入了车流之中。
王哲滕做梦也没想到今天能这么近距离地跟谭雪菲坐到一起。谭雪菲身上的香水味徐徐地漂到了王哲滕鼻子里,清雅且高贵地香气完美诠释了谭雪菲气质和美貌,同时又刺激王哲滕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分泌。王哲滕原本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上车前还多少有点困意,而此刻闻到了谭雪菲身上的香水味儿,特别是这近距离坐着,他立刻精神了百倍,不自然地望着车外,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
谭雪菲则很自然地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略带一丝忧愁,加上她特有的冷艳,让人感觉既有距离又让人心疼。
王哲滕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谭雪菲,立刻涌出了一股怜香惜玉之情:“谭总最近没休息好吧?”
谭雪菲缓了缓神,听到王哲滕这么一问,立刻感觉自己心里被暖了一下:“哦!是啊!厂子里最近进行技术升级改造,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处理,今天能回义乌开会算是给自己放假了。”
“处在您这个位置难免要面对常人所无法承受的压力,其实所有事情都有自己的规律,主要就是心累,如果能换个角度去思考,也许就会减轻不少压力。”王哲滕语气温和地说着。
谭雪菲扭过头看了一眼王哲滕:“是啊!就是心累,永远操不完的心,真不知道换什么角度思考能不让自己心累。”
王哲滕想了想:“王阳明的《心学》您有了解吗?”
谭雪菲疑惑地问:“王阳明?《心学》?这个还真不了解。”
“王阳明是中国伟大的哲学家和教育家,他创立了‘心学’这个理念和门派,核心的内容就是‘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吾心即是宇宙,宇宙既是吾心’,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由自己的心构成,而不是由一个客观存在的物理世界构成的。人为什么会心累?就是没有调整好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让本来客观不存在的世界给自己带来了负担,这是人为什么心累的本源。”
谭雪菲表情略带惊愕地看着王哲滕,盯了一会儿,似乎相通了什么,连忙说:“你说的这个道理简直太神奇了!”
王哲滕笑着摇摇头:“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阳明先生说的。”
谭雪菲迫不及待地说:“你再给我深入地讲讲,我觉得似乎找到了我心累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