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带着云歌离开了,亓官盯了会他们离开的背影,而后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将这事给薄言瑾报告了。
云歌和警察出了片场,跟她预料中的一样,外面是一群乌压压的记者。
见他们出来,各色话筒不住地往云歌这边杵,按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镁光灯咔嚓咔嚓地闪着,黑洞的的摄像机更是瞄准了云歌。
“云歌小姐,听说你在片场跟任榕溪屡屡发生矛盾,是否因此才绑架了她吗?”
“听闻您跟沈宁扬关系匪浅,你绑架任榕溪一事是否跟沈宁扬有关?”
“传闻任榕溪对薄总很有好感,请问你是否因为嫉妒才绑架了任榕溪?”
……
记者们的话语一个接一个,云歌都听在耳里,却没有理会办法。
明明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消息,但这些媒体却无一例外地都将事情扣在了她头上,没有一个人为她辩解发声,看来这始作俑者对她还真是“厚爱”,铁了心思要让她全网皆黑。
啧啧,她倒是更好奇这到底是谁的手笔了。
“请不要妨碍公务。”
警察押着云歌上了警车,然后一路绝尘而去。
众多记者没有得到回应,不免垂头丧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人群末尾,一个身形瘦小的人收回望着远方的视线,压低帽檐,遮住那眸中怎么也掩不下去的笑意,勾了勾唇,拿着话筒,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薄言瑾听到宋磊转告来的消息时立刻终止了开到一半的会议,顾不得在场诸位主管惊诧的神色,匆匆出了办公室,“云歌现在在警察局吗?”
“是。”宋磊点点头,将手机还给薄言瑾,神色也很是凝重,“亓官说任榕溪中午的时候来找过简小姐一次,但没多久就离开了。而沈宁扬则是在任榕溪被绑架的时候脑袋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本来亓官是直接给薄言瑾打电话打的,但薄言瑾只有一个手机,所以一到开会时薄言瑾的手机都是交给宋磊保管的。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宋磊会等会议结束之后再告知薄言瑾,但如果是像今天这种十万火急的,宋磊就可以直接进来打断会议。
薄言瑾皱眉,问:“警察带云歌走的时候,手续都齐全了吗?”
“都齐着。”
听了宋磊的回答,薄言瑾更觉得一阵烦躁。
明知道云歌的身份还敢将人带走,这背后没有首都的人插手说出来谁信?
出了电梯,薄言瑾一边往出走,一边给魏铎打电话,“网络上的传言先别全力压下去,查一查散布的来源,然后盯紧了。另外联系一下任榕溪的助理以及沈宁扬的经纪人,安抚一下,想办法从他们那里套一套信息。”
“好的。”魏铎应声,“那如果这些人反咬一口怎么办?”
反咬一口……
薄言瑾脚步一顿,目光肃穆凛冽,“那就把他们踢出这个圈子。”
“啊?”魏铎一惊,正想再确定一下,却见通话已经被挂断了,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
他家boss看着不太好相处,但实际骨子里还是挺温和大度的一个人。
想来这次是真的被气很了,才会说出“踢出圈子”这样的狠话来。
魏铎不得不为那些人鞠了一把同情泪,希望他们能认准机会,别造作了。惹到他家生气中的boss,那后果可是……啧啧啧。
挂了魏铎的电话,薄言瑾又给杰克打了个电话。
彼时的杰克正在刷牙,见薄言瑾的电话过来了,立刻吐掉泡沫,漱了口,然后按了免提,“别催,我那件事情还没查完呢,再给我几天。”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薄言瑾的声音分外凛冽,“云歌刚被警察带走了,说她绑架了同剧组的演员任榕溪。而跟云歌还有任榕溪关系都不错、能替云歌作证的沈宁扬偏偏在这个时候受了伤,目前还在医院抢救。所以眼下我需要你的帮助。”
“有人欺负弟妹?!”杰克一听顿时就炸了,“弟妹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要我怎么帮忙?”
“我希望你查一下剧组的所有监控,找一找可疑人物。现在目前要确定的,就是任榕溪到底在哪里。只有找到了任榕溪,才是最有利的说服证据。”
“行!”杰克答应下来,“看在弟妹的份儿上,我就不趁机宰你一顿了,以后你记得要是再敢这么……喂?”
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杰克不屑地嘲笑了一声,过了这次,看他不坑死薄言瑾这货!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