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围坐着的人,除了董氏、冷氏、邱婉莹连平日忙于公务的邱鸿儒也在。wanzhengshu
这是在审问自己呢!
抬眸看着上方正向自己发难的董氏,玉歌直接道:“外祖母,不知玉歌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当真是不要脸面了,昨日看在你已故外祖的面上,方才让你随着儿媳妇前去侯府贺寿,你却是一夜未归,这般自甘堕落,难怪得那侯府夫人如今要遣了人来。就你这等的做派,就是小妾贱蹄子的命!”。
董氏望着这张脸,她便犹如陷入了疯魔,说出来的话不可谓不恶毒,令一旁坐着的邱鸿儒忍不住皱了眉头。对于自己那妹妹邱晴雯,邱鸿儒的确是有些情分的,只是这名声他一向看重。这玉歌如今养在邱家,这样不注意,邱家的声明岂不是也要受影响。再加上忘川侯府拿着这件事说项,让邱鸿儒都张不开嘴辩驳。
而一旁坐着的冷氏见老太太发作心中自然是高兴万分,顺着老太太的话说道:“玉歌此次的确是不对,那侯夫人见你不见了,让府中的下人在这侯到了大半夜,如今整个侯府都知道你夜不归宿,传扬出去便是名节有损,你舅舅也很是为难那!”
“还跟她说什么,这样的贱丫头,就应该打板子,来人,给我上家法,狠狠的打!”
狠狠的打,狠狠的打······
还真是熟悉呀,棍棒加身的感觉一如方才,这样的滋味自己怎能再尝试一遍。
女子抬起头,双目却是渐渐漫了红。望向上方董氏等人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冰冷。
“昨日在侯府之内,那司徒家的人将我骗至府中僻静之地,若非我哄吓那楼郡王,给他下了要命的毒,而后爬上院墙,此刻恐怕便是郡王府的一名任人欺凌的贱妾。那样的府第,莫说侧室,便是正妻,玉歌也是不屑。玉歌死里逃生,祖母不将事情的原由调查清楚,便要上家法,这便是邱家的规矩么?实在可笑!”
闻言,阁内众人皆是一愣,冷氏怎么也想不到清歌会如此直白的将事情合盘脱出,寻常女儿家那个碰上这样的事不是尽力遮掩的。
而随后跟上来的邱如涟听了却是笑得尖利:“这可是你自己不打自招,行为举止放荡,却要将责任推到侯府身上,这样的德行简直有辱家风。祖母,父亲,这样的人还在府上做什么,就应该剪了头发推上山做姑子,免得日后做出什么恶心人的事,连累我邱家的家声”。
被邱如涟一说,董氏眼中精光大放,扬声道:“对,用了家法,把她给我剃了头,送上家庙”
送到家庙还要先用家法,这是要自家小姐的命啊!被打得昏昏沉沉的柳氏听了董氏的话,想要护着自家小姐,可这些日子她本就犯了旧疾,如今又遭了板子的,已经是精疲力竭,连话都已经喊不出口,急得眼中直流眼泪。
这邱家这当真是虎狼之地,虎狼之地呀!
到底是外甥女儿,邱鸿儒心有不忍,正欲开口护着些,便听得一声冷笑;“呵,想不到堂堂尚书府,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也没有,竟然让一个得了怪症的妇人任意而为,回头不若禀了当今天子,派太医前来诊治。实在不成,送到疯人塔好了”。
青衣的一番话出口,厢房内一霎那间寂静无声。然而很快传来董氏的一声尖叫:“哪里来的贱丫头,你说谁是得了怪症的疯妇?”
“小女甘甜,师从医仙法陀,昨日穆小姐从侯府逃离崴伤了脚,正遇小女出外看诊,我与小姐甚是投缘,自今日起便是清歌小姐是身边的婢女,邱府老太太双目放散,脾气躁狂,说话间肌肉疯狂抖动,嘴不可抑制的歪斜。这是一种严重的间歇性疯症的表现。”说话间,甘甜厉语之间取出一枚印着“法”字的腰佩道:“众位若是不信,有信物为证”。
医仙法陀,医术天下第一,四海诸国无人能与之比肩,看着女子手中的腰佩,众人俱是向着董氏看去,难道老夫人果然是疯妇?而清歌因为甘甜的话有了片刻愣神,这丫头竟然是要留在自己身边么?抬眼望去,之间小丫头目光十分诚恳,倒不似有假。
而那方的董氏却是满面狰狞的扑上前来,径直朝着清歌的方向冲去:“杨芙,你这个贱人,竟然带着人来诬蔑我是疯妇,我要你死!”
甘甜自是不会让扑过来的老夫人近身扑倒自己如今的主子,一个闪躲便让开了。而那直直撞上来的董氏重重的摔撞旁边的黄花梨桌角上,顿时地上多了三颗牙齿。而董氏的嘴里一口口血水顺着牙齿脱落的地方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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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家都说是因为大猫的文不够狗血,所以猫粉都潜水了,哈哈!
第二十八章:追上门的邱大小姐
“听说没,忘川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司徒馨,要给楼郡王做侧室了”
“自然听说了,啧啧,在自家老爹的寿宴上便和有妇之夫好上了,这可真是有辱门风,可怜那忘川侯呦!舍了老脸亲自上门提亲被楼郡王妃抓得满脸花子,家门不幸啊!”
“家门不幸?那说的是邱家,听说刚回来的邱家老太太患了要命的怪症,现在见到人就要打要杀”
“那可不是,我也听说了,这老太太疯了后日日辱骂邱老大人的嫡妻原配,嘿嘿,这高门大院的,谁不知道她那点事,趁着原配夫人怀了身子爬床的货,到底不得老大人的心,现在老大人西去与原配同棺,她只有独自疯魔的份了”
“作孽,这样的妇人,邱大人还认贼做母?”
“可不是那!”
······
一夜之间,司徒家与邱家成为京城的热门话题,两家整日大门紧闭不见外客。就连买菜的下人听到外面的纷纷绕绕的传言都甚觉尴尬。忘川侯府的大小姐司徒馨便是在这样的议论声中于秋末冬初之间匆忙上了去楼郡王府的粉红花轿,一路上自是哭哭啼啼,不能自抑。
而邱家老太太董氏,似乎当真是犯了病症,自那日之后,董氏便整日浑浑噩噩,见到人便喊着原配老夫人的名讳,狂躁不已,遍寻京城名医也是治不好,没到三个月,便两颊凹陷,双目浑浊的不行,邱家的事物更加是没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