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就差这点儿银子!”
玉歌气急,难道要她承认之前是自己耍了小性子么。kanshuye
“谁让你突然间消失不见的,肚子里揣着一个,我还整日都看不见你,难道我就不能发发小脾气?”
见小女人被自己逗的发了脾气,君夜修连忙认错:“是我不好,立刻让人把送出去的都备齐,想要什么就备什么,就是把台州城买下,也可行”。
在此之前,君夜修便曾听手下的人说过,面对家中的娇妻,那边要如对小娃儿一般的哄着才行。如今,他却觉得,哪怕是他的小娃儿,都不能比他的女人更加任性,因为只要听到她略带委屈的嗓音,他便毫无原则立场可言。
“我看三天后日子就挺好,我扔出去多少,立即备好,都有了,难道等孩儿落了地后我们才成亲”。
成亲!
这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事情了。他的女人,哪怕是颐指气使,都是这般的令人欢喜。
“玉歌,三天后成亲?”
“嗯”
现在已然升级为太后的玉歌喝着温热香甜的羊乳,故意不去看男子那双仿佛带着魔性般的眼中的深情。唉,罢了,早就想好了要成亲,也用不着一拖再拖了,等成了亲,无论在何地,他都能名正言顺的跟她住在一起,用不着半夜往自己的屋里跑了。她也用不着因为看不到他而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
对于自己近期对君夜修的依赖,女子已经决定放弃抵抗。
玉歌瞟了一眼身边的人,轻声的问了一句:“我现在是不是有些任性”
“你可以再任性一些”
不其然间对上男子让人溺毙的双眼,玉歌叹了口气,好吧,那她就继续任性下去。
玉歌松了口,二人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三天的时间,没有多少至亲参加,宾客却是不少。在暂代管理台州城的长公主的帮忙操办下,整个台州城的人都知道,这君家的后人要跟那位穆家的千金成亲了。
哪怕是与京城中相距千里,因为提前已经准备好了,穆家的陪嫁也已经准备好,礼单由刘安带了过来,陪嫁送到了沧澜王府里,而君夜修给穆家的聘礼,则令天下人都震惊了,那被各国眼馋了数十年的北地九城,易主了。
天元皇宫中
“那你说什么!”
惠帝江武德指着早朝之上跪在下方的传信官,一脸的震惊。
“启禀陛下,燕、樊两地城主穆玉歌在台州遇袭,幸得沧澜王君夜修出手相救,二人明日将在台州大婚,沧澜王府今早急信奏报,望陛下允准!”。
“允准?”
江武德指着传信官骂道:“都定下了明日的婚期,还需要朕允准吗?你们是吃干饭的吗?明日成亲,今日才来报?没有朕的旨意,天元的城主怎可与东平的质子成亲,这是叛国!那穆玉歌就不怕我诛她九族吗?”
“陛下,那穆玉歌性格向来孤立,先前便已与其宗族断绝了关系,与外家亦是如此,如今若是因为她的行为不规矩,诛其九族,实在是于理不合”。
一听要诛九族,立在朝上的冷鹏飞便坐不住了,连忙上前回禀。九族之内,可就跟他们冷家都脱不开关系了。
他这么一说,惠帝也立即反应过来了,只是如今气在头上,便冷冷一哼,不再说话。
见此,冷鹏飞虎目一转,上前献策道:“陛下,皇子即将出生,诛九族不合时宜,然,那穆玉歌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抄其家产,收其城池却是可行的”。
冷鹏飞的话让年迈的江武德眼前一亮,然而他还未做出什么决策,那边因为回京禀报赈灾情形的王进已经走了出来。
“陛下,臣有话要说”,
“说吧!”
“启禀陛下,说穆玉歌叛国显然是不对的,臣听闻穆城主与沧澜王相识于一场刺杀,为报救命之恩,才决定以身相许。成亲之前,发了急信来向陛下禀报,便算是请陛下决断,何来叛国之说。何况那沧澜王自小便来我天元,这些年并没有做什么于国于民不利之事,陛下如果仅仅因为二人的亲事便要对一个三年来屡次资助国库的孤女行查抄之举,未免太令国人寒心了。何况陛下可能忘了,无论是燕城、樊城还是北地九城,从来就未曾听从过咱们天元的安排,陛下在下这样的旨意之前,可曾考虑过,若是那沧澜王一怒之下与天元反目成仇,咱们天元可还有多余的钱银与兵力可以支持一场大战”。
王进的话实在是说到了点子上,是啊,那穆玉歌如今可算是手中握着十一座城的女人,那是能随便说查抄就查抄的,仅仅是为了一个与东平质子成亲的理由?对方可没有出卖国土,也没有泄露天元的机密,反倒是把北地九城收到了自己的手中。从她天元国人的身份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怎么就能牵扯出什么查抄家产的惩罚来。
“王大人所言极是,臣也觉着陛下此时不宜对穆城主有所芥蒂。毕竟她是一介女流,被人救了性命,以身相许也是符合常理的。穆城主心怀仁善几度出资相助陛下,陛下若是按照冷大人所言行事,实在有违道义,也没有礼法可支持”。
天元国几经战乱,台州之战许多的问题便多是让长公主自行解决,若是再跟北地九城对上,那不是亡国之相吗?君不见其他实力比之天元更加强大都还未曾明着对九城动手,又何况如今已经算是十一城了。
惠帝已经年老,宠幸个冷妃也就罢了,若是事事都按着那土匪出身的冷家所言行事,那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下面的一众臣子交头接耳了一阵,便有那么几位站了出来。
“两位大人所言极是,男女婚姻之事乃是二人的私事,陛下无需过分介意”。
“臣附议”
“臣也附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