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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 在虚空中进军（第2页）

“我不会离开你的。”凯瑞甘看出了奥古斯都心中的担忧。

奥古斯都发现，随着虚空之门和净化者要塞已经被远远地落在后面，此后他们在虚空中每多进一步，舰船所承受的压力就会更甚一分。刚进入虚空时，虚空能量的侵袭不过是湍急的溪流，现在则像是滔天的巨浪。

“我们要去救他。”但奥古斯都读过剧本，知道那个萨尔纳加叫奥鲁斯，甚至知道他所有的计划和安排。

也无怪乎休伯利安号中的船员们如此紧张，就在这道笼罩天空的静滞网外，被虚空腐化侵蚀的太空一片血色，无以计数的虚空生物和异虫正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进来，就像是黏在糖纸上的一大群蚂蚁。

“我知道了。”奥古斯都随即在舰队指挥频道里下令：“所有战舰进入攻击位置。”

“伙计们，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瞄准喽。”雷诺在频道里也说了一句。

而尽管休伯利安号已经进入虚空，但还并未受到虚空暗影的侵袭或是任何攻击，从下方净化者要塞中升起的巨大静滞网帮他们拦住了来自于虚空中的一切敌人和攻击。

如果奥古斯都有资格成为萨尔纳加，他早自己上了。

奥古斯都这些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从未试图说服凯瑞甘成为萨尔纳加，现在也不需要。但奥古斯都担心凯瑞甘自此以后就会人间消失，就好像是小美人鱼消散在阳光下的泡沫。

即使是在最清闲的岗位上，每个人也被告知他们必须打起精神。进入虚空作战，不亚于被一头巨大的野兽吞入血淋淋的腹中。

“奥古斯都·蒙斯克陛下，静滞网即将降下。”净化者塔兰达尔的声音。

在下层的船坞中，即将被放飞的各式星际战机都已经加满燃料，正在自动抽出如同系带般的燃料管线，放眼望去都是身着制服的地勤人员，满载导弹、机炮子弹和炸弹的车辆一辆辆的疾驰而过。

“坚守岗位。“他说：“忠于你们的职责。”

这个时候，净化者与伊罕利星灵的舰队已经集结在要塞的上空，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些合金与有机陨石打造的战舰风格迥异，却都无可置疑的极具美感。

“”凯瑞甘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好吧，成神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希望的话。”凯瑞甘说：“然后我会击败埃蒙，所有的战争也会结束，这就是我想做的，我一直想为爱戴我们的人民做些什么。”“萨尔纳加不是神，他们应该算做高维生物。”奥古斯都仍坚持这一点：“理论上说你在成为萨尔纳加之后将接近于永生不朽，你的生命周期就是宇宙轮回的周期。你看，作为新一代的萨尔纳加，你可以很容易地制造另一个寄宿于现实宇宙的化身，到那时”

人类的战舰过去从未如此深入虚空，如果雷达不再起作用，那么他们就还需要观测员和星图测绘员人肉定位坐标。混乱的虚空不可预测，不可捉摸，其强大的能量涌动甚至足以干扰电磁信号，损害电子设备。

“我认为他正在向我们呼救。”凯瑞甘耸了耸肩，这个老女人甚至还有闲情像个少女那样卖弄可爱，一点儿也不紧张：“准确地说，他在指引我去救他。”

再往前就能看到一排舰桥军官的座椅，座位上的每个人都紧盯着眼前的操作终端，就好像里面藏着什么噬人的魔鬼。

然而，与占据着整个虚空的无边暗影相比，这也不过是大海中的一粒水滴。

“敌军来袭！”

“那个善意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的声音充满痛苦还有希望。”

而随着越加接近虚空的最深处，虚空暗影的侵蚀与腐化就越加可怕，不断侵蚀着战舰的护盾和装甲，所遇到的敌人也越加强大。

“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真觉得这个声音会让我升格成为萨尔纳加？”她停顿了一下。

在每一张发出无声嘶吼的可憎面庞中，奥古斯都看到了难以计数的虚空生物，有的只是不可名状的暗影，有的则仿佛现世生命在可憎虚空中的投影，而另一些则是怪诞与虚妄交媾的混合产物。

但只有凯瑞甘是独一无二的。

奥古斯都好像能够听到这些战士在死前的惨叫和悲鸣，这些悲惨而绝望的喊声一刹那间就淹没在虚空那充斥着埃蒙猖狂大笑与愤怒咆哮的背景音中。

净化者和伊罕利星灵舰队便率先发难，舰队聚集起来的全部火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扫清前方的一切阻碍，清理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区域。在焚化光束、净化射线和相位武器的横扫之下，数以百万的虚空生物、异虫和混合体灰飞烟灭。

利维坦巨兽一连几百只几百只的出现在联军舰队的前方，其数量之多以至于让人怀疑这不过是虚空中的幻象。

埃蒙的信徒是死亡与毁灭的崇拜者，他们相信自己能在鲜血中重生，如此看来这确实所言非虚。

“好吧，那我们要怎么做。”凯瑞甘显然有自己的看法，但她知道奥古斯都另有打算。

“我觉得埃蒙没这么聪明。”奥古斯都回答。说：“而如果这是纳鲁德的计划，又显得太蠢。”

“显然，纳鲁德了解人类，他知道我们绝不会为因为怜悯、同情或是拯救星灵的神去冒险。这不合逻辑，也不够理性。”

“说人话，亲爱的。”奥古斯都注视着眼前的全息图景。

“情报中心一切正常，侦测器运行良好。”

整艘战舰中，在每一层甲板上，所有的部门、所有的战位、所有的舰员都守在自己的岗位，或是准备履行自己的职责。

接下来的时间里，帝国舰队要做的就是预热主炮，准备瞄准，一边等待剩下的舰队穿过虚空之门，一边等着净化者要塞上方的静滞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