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嗷的一声嚎叫响彻天地。燕阳将神念从脑海中返回现实,惊异地发现原本跟他面对面的公正使者此刻已然倒在墙角,双手抚胸,满面痛苦。再看巫牛、糜樘,发现他们正自惊诧无比地盯着他。
“发生了什么事?”燕阳问道。
巫牛颤声说道:“你把公正使者打了,一拳打到了墙角,犯下了大罪。”说话之间,神情沮丧。
“你是说,我一拳把他打到墙角去了?嗯,看来威力不小呀!”燕阳却是欣喜异常——看来自己自从进入劳力境以来一直被压制的修为,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在这劳力境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称霸称王,尽快脱离秘境就有希望了。
不过,燕阳总觉得眼前这蓦然翻转的一幕有些古怪。公正使者的血跟他的血甫一融合,事体便在顷刻之间翻转了,莫非公正使者的血液之中藏着古怪?若有古怪,又古怪在哪里?
迷思中的燕阳来不及细想其中的褃节,盖因糜樘语带悲切地附耳絮叨,打断了他的思路。
“午马,你赶紧逃命去吧,打伤公正使者可是犯了大罪呀!”糜樘关切地说道。
燕阳闻言,不但毫不惧怕,反而大马金刀地坐在使者的座椅上,怡然说道:“什么使者,我看就是狗屎!我打了他没什么罪,他得罪我才是死罪!”
那陪同前来的守卫指着燕阳,横眉立目地说道:“好你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惧怕,小心千刀万剐!”
这个家伙说话恁般放肆,燕阳当即怒火中烧,一个纵身来到他面前,几个巴掌拍下去,立马把他那圆滚滚的头颅拍成了猪头。
斜躺在墙角的公正使者见状,许是动了气,身形晃动,大口圆张,发出一声声响彻天际的嘶吼,那振聋发聩的吼声几乎要把在场所有人的神魂撕破。除了燕阳之外,其他人听到吼声之后,一个个纷纷昏晕过去。
燕阳岂容使者这般放肆发作,抢上前要继续施加教训。使者却是见机很快,眼见嘶吼攻击对燕阳不奏效,当即纵身飞掠,逃出宫外。燕阳想要追赶,又念及巫牛等人的安危,只好作罢。
小半个时辰之后,巫牛等人方才悠悠醒来。定了定神,扫视四周,巫牛开口说道:“公正使者去了哪里?”
燕阳笑道:“他怕挨揍,撒丫子逃了。”
巫牛扼腕叹息:“哎呀,都是你鲁莽行事,破坏了我等挑战大力金刚的计划,这可怎么办呀!”
燕阳安抚道:“巫牛哥,你且甭发愁,下一步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大力金刚算什么,异日我去挑了皇家的老巢,让你跟糜樘变身一等人,你说这样可好?”
糜樘瞪眼斥责道:“午马,说的什么胡话!你现在已经惹出乱子,赶紧逃命要紧,说这些疯话作甚?”
巫牛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边抽泣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午马你个天杀的,这下我们全家都被你害惨了!不但我那八十岁的老娘,还有我那花朵般的妹子巫云,说不定都会被抓了去挖矿!辛苦巴巴地盼着变成上等人,转眼间就成了四等人,回头我怎么跟我死去的老爹交待呀,呜呜。”
燕阳见他们这样,明知劝说难以奏效,于是扬声说道:“巫牛、糜樘,你们听好了,我刚才不是说疯话,而是说的实话。不信的话,我这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罢,双手一挥,使出一波流功夫,一阵呼啸过后,对面的宫墙只剩下残垣断壁。
巫牛、糜樘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张着嘴,身体发僵。
“怎么样,我这样的实力,对付皇家是不是绰绰有余?”燕阳拍拍双手,似乎要拍掉上面的尘土。
半晌,巫牛方才回过神来,说道:“午马,你这到底是什么路数,怎么突然变得像神一样强悍了?”
燕阳冲他眨眨眼睛:“我什么路数你应该清楚,先前我只是藏拙,没把真本事使出来而已。”
这番话算是把巫牛点醒了。对呀,这午马本来就是外面来的人,拥有再怎么逆天的本事都不足为怪。反倒是自己坐井观天,以劳力境的标准衡量人家,以为人家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斗得过皇家。
这么说的话,人家午马还真有跟皇家拼斗的实力。
想到这里,巫牛内心不由生发出新的憧憬:假如午马战胜了皇家,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那么自己全家将会成为一等人,到时候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那美妙的景象直令巫牛无限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