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想同你打一个商量。”
锦袍老者惑然地道:“如何一个商量法?”
小明扬了扬手中的紫玉佩,正容接道:“方才我已说过,这是我的祖传珍宝,将来我要备款收回,你信得过吗?”
“信得过,信得过……”
“那么,请暂时垫付白银千两,做为那位大婶治病还乡的费用,将来我赎回紫玉佩,本息一并尝还,怎么样?”
锦袍老者不由为之一呆道:“这……”
小明声容俱严地道:“胡大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以后还不起你这一笔钱,一千两银子的损失,在你来说,也算不了甚么,是么?”
锦袍老者为难了好久,才勉强地点点头道:“好,我答应。”
小明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道:“那么,你立刻拿出千两银子来,这些东西就都属于你了。”
锦袍老者贪婪的目光,向那些明珠一扫,咽了一口口水之后,才满脸堆笑地道:“好,好,老夫立即回房间去取银子。”
说着,匆匆走出房间而去。
小明目光移注床上那位清泪双流,满含感激神情的病妇,诚恳地温声说道:“大婶,请别难过,也别存甚么感恩戴德的心情,人都难免遇上困难的,何况,钱财本是身外之物,算不了甚么是么?”
他本是想说几句得体而能安慰对方的话,可是毕竟太年轻,处世的经验太少了,费了很大的劲,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弯弯扭扭,词不达意。
那中年妇人凄凉一笑道:“公子义薄云天,老身存殁均感,但有道是:大德不敢言谢,老身也只好永铭心底了。”
话锋微顿,伸手拍了拍仍然偎在她胸前,却偷偷地拿眼睨着小明的爱女,低声喝道:“丫头,娘不能起床,你还不快点起来代为娘的向这位公子拜谢救命之恩。”
那少女带泪的俏靥上,飞起一片红云,默然起身,向着小明盈盈地拜了下去,口中娇声说道:“恩公在上,难女这厢有礼了……”
语声如出谷黄莺,悦耳之极。
小明微瞥之下,只见那少女年约十六七岁,那面庞儿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一时之间,不由窘得他俊脸绯红,手足失措地摇手讷讷地道,“姑娘快……快起来……这不敢当,不可以……”
背后,一个苍老的语声哈哈大笑道:“可以可以,应该应该!”
接话的那位锦袍老者,他正捧着整整一千两银子,笑嘻嘻地站在小明的背后。
而这当口,那少女却已向着小明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退立一旁,俯身拨弄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楚楚堪怜,娇羞不胜的神态。
锦袍老者双手递过银封道:“哥儿,这是纹银一千两……”
小明接过银封,顺手放在中年妇人的床头,同时,将手中的紫玉佩递给锦袍老者,道:“好,胡大人可以走了。”
锦袍老者接过玉佩,将茶几上的明珠悉数装入怀中,小明沉思着问道:“胡大人,请将尊址说明,以后我好便于前来赎取玉佩。”
锦袍老者笑道:“老夫住在成都东门外,到时候,哥儿一问便知。”
小明目光移注床上的中年妇人,道:“大婶,这位胡大人,果然是住在成都东门外么?”
那位中年妇人点点头道:“是的,公子。”
锦袍老者笑了笑道:“哥儿年纪轻轻,做事倒是老练得很。”
小明冷冷地接道:“胡大人可以请了!”
锦袍老者讪讪地一笑道:“是是,老夫就此告辞。”
小明目送锦袍老者走出房门之后,转向中年妇人道:“大婶,这位胡大人是甚么官儿?”
中年妇人道:“公子,那是一位退休的布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