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青神态自若地漫应道:“还要等多久?”
那冷漠的语声道:“快啦!”
柏长青没再问话,安详地走向一张交椅前,从容地坐了下去,暗自盘算着,如果自己不幸而进入了敌人所设的陷阱该如何去应付。
半晌,室顶传下一声雄浑无比,而又冷峻已极的冷笑道:“白天虹,你好大的胆子!”
柏长青虽然早已意识到如今情况有点不妙,但对方如此单刀直入,却仍然使柏长青禁不住心头悚然一惊。
不过,心中暗地震惊是另一回事,表面上,他却是表现得泰然自若地,置若未闻。
那冷峻语声接着冷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柏长青还是相应不理。
那冷峻语音怒声喝道:“白天虹,你还装什么蒜!”
柏长青讶问道:“阁下是谁?在向谁说话?”
那冷峻语声道:“本座是谁,你该能想像得到!”
柏长青反问道,“难道阁下就是本教教主?”
“不错!”那冷峻语声接道:“方才,本座向你说话,为何不答理?”
柏长青笑道:“教主,方才您是在向白天虹说话啊!”
那冷峻语声道:“难道你不是白天虹?”
柏长青沉声问道:“教主由那一点断定就是白天虹?”
“要证据!”那冷峻语声冷哼一声道;“好!你小子听好,半月之前,本教主在白马寺前,将徐丹凤迫出洛阳城的那一战,你小子是陪东方副教主一同在暗中窥探,你还记得么?”
柏长青点点头道:“当然还记得。”
那冷峻语声道:“当时,你见到白晓岚夫妇时,尽管你外表装得很平静,但你的双目中,曾掠过一丝异彩,心跳也急遽增加,你还记不记得?”
柏长青笑道,“这些,想是东方副教主说的?”
那冷峻语声道;“这还用说明!”
柏长青反问道:“仅仅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就断定我就是白天虹?”
“当然还有。”
“那么,请一并说明。”
那冷峻语声道:“徐丹凤之所以决定撤于关林,是接受你暗中传音指示。”
柏长青道:“何以见得?”
那冷峻语声道:“徐丹凤亲口所说,是白天虹叫她撤往关林的。”
柏长青笑道:“就算真有这么回事,我也不问这话是如何传入教主耳中,不过,有一点,我却不能不特别提醒教主:徐丹凤说的是白天虹传音指示她撤往关林,可并非说是我柏长青……”
那冷峻语声截口怒叱道:“白天虹,你还敢狡辩!”
柏长青抗声道:“这并非狡辩,教主,这是理!”
“理?”那冷峻语声冷笑尸声道:“铁证如山,你还有甚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