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炎炎夏日笼罩着的甘州城,爆发了一件少女羞谈的大事——
好色的慕容铭被人给阉了!
一脚踹阉的!
“啊……”
“啊……啊……”
那个痛啊!
那个惨绝人寰啊!
荣国公在甘州城临时落脚的宅院里,东厢房时不时传出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像极了遭遇重创的野兽。
“你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又招惹了哪个姑娘?被姑娘家人寻了仇?”
“狗改不了吃-屎,活该被踹!”
“疼死你!”
荣国公怒气冲冲,站在病榻前,指着慕容铭鼻子骂。
慕容铭委屈得要死,自从一门心思惦念投喂鱼骨的小美人后,他就安分守己、没再招惹过良家少女了!
可昨夜后巷里,他竟前后遭遇了两波殴打。
第一波人,围追堵截,二话不说,就把他摁在地上好一通拳打脚踢。
痛是痛,却没有伤及关键部位。
刚浑身颤抖地爬起来,即将抵达宅院后门时,来了第二波人,一个麻布袋罩住他的头,就泄愤似的一脚又一脚光往他下三路踢。
最狠的那一脚,直接踹上了小。
郎中用手拨了拨,仔细察看后,向荣国公实话实说:“世子爷这一脚挨的,看似严重,实则出脚之人拿捏了分寸,没伤及要害,不影响传宗接代。但实打实,会疼痛半个月。”
荣国公闻言,松了口气。
慕容铭闻之,却是骂得更凶了:“哪个混蛋,纯心找老子茬!”
~
总督府。
伴随着慕容铭被阉,总督府里的宁银月却是乐开了花!
“娘,女儿的好日子来了!”
朱柔(宁啸已死的“原配”,后以寡妇身份再嫁,成为平妻)从上房来到女儿居住的小跨院,隔着一丛丛花树,遥见——
宁银月妖妖娆娆站在廊上,一只手抚着小腹,一只手用帕子捂着干呕的小嘴。
干呕过后,宁银月眉飞色舞地叫嚷。
朱柔扶额,一阵头疼。
宁银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提起裙摆欢快地跑到朱柔身边笑:“娘,您也该舒展眉头了,郎中都确诊了,女儿肚里这个小家伙都两个多月了!您也听说了吧,慕容铭被人给阉了,如今呀,我肚子里的这个可是他们慕容家唯一的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