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的倒是比意料之中的要早些。
天还未彻底黑,殿下的轿撵就停在了琼玉楼门口。外面细雨绵绵,南殊一早就带着人在门口等着。
瞧见人来她眼睛一亮,立马迎了上前:“殿下。”
她动作极快,连身后的奴才们都没反应过来。刘进忠撑着伞刚上台阶就撞见这一幕。
女子的眼中满是喜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她欢快地走过来,雀跃得像是只鸟。
这殊昭训当真儿是年纪小,喜怒都写在眼睛里。刘进忠心中暗叹,是个人瞧见这一幕心中都会舒坦。
南殊一路走到太子殿下面前,脚步才堪堪停住。
她抬起头瞧了殿下一眼,想起什么这才慌里慌张地低下头,赶忙屈膝行礼:“嫔妾叩见殿下。”
女子娇柔的嗓音如水一般,温婉动听。
她瞧着是刚梳洗打扮过,乌发垂在腰间门,露出一截瓷白色的颈脖。
此时正冲他屈膝行礼,碧色翠烟长裙,细腰掐的盈盈一握。整个人立在屋檐下,肤白如雪,清丽又诱人。
宋怀宴从轿撵中下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廊下的雨滴声落在地上,那股滴答声传来的烦闷似是都褪去了许多。
“起来吧。”他伸手过去,虚扶住她的腰。掌心落在她的腰间门,微微扣紧了。
四周奴才们都在,南殊面色瞬间门泛起一丝羞红。却任由殿下搂着她的腰往屋内走去。
“怎么在门口等。”宋怀宴的手落在她的腰间门,一直到坐下都未曾松开。
南殊被他搂进怀中,脸颊羞红。她侧着身子去看殿下,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又飞快挪开。
“我又不知殿下何时过来。”她低着头,想到自己刚刚在门口出了丑,一双耳朵红的似犹如宝石。
女子一脸羞涩的模样,可胆子却大。眼睛虽是不敢看他,可那只手却落在他的胸前。
她摆弄着他衣领下的盘扣,细长的指尖纠在一起,带着无措:“嫔妾想着急,想快些见到殿下。站在门口,那殿下来了琼玉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嫔妾了。”
太子眼睛微微一眯。
后宫的女子都是选秀入宫,大家族里教导出来的都是贤惠端庄。嘴里万万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怀中的人,羞涩得如此明显,但说出口的话却又是如此胆大。
太子撩眼眸扫了一圈,刘进忠心口一跳立即带着奴才出了门。
等屋子都安静下来,那放在她腰间门的手才一用力。太子对着她那满是无辜的双眼,勾了勾唇:“哦?是么。”
“那既然这样,白日里瞧见孤又为何要躲开?”
他果然是看见了……
南殊想到冰冷的眼眸掩盖在雨帘下,那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暗色。分明珍贵嫔就跪在他面前,但那双眸子里却无半分温情。
她心口微微跳动,一下子将头埋在太子殿下的胸前:“殿……殿下看见了啊。”
她喃喃的两声,娇怯怯的声音里满是忐忑。
“嗯?”太子单手搂
着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去拨弄她泛红的耳尖。她身上每一处都生得极为漂亮,连耳垂下的小红痣都令人爱不释手。
想起她躲开时,拉着宫女的手就往后靠,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