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原因。liang警方已经多次去问过莫国伦,陈泰冉是否与简兮若的死有关;但莫国伦那家伙,就是有点神经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只是说要见简兮若的家人。只有见到简兮若的家人,他才肯去说实话。”
缪宝这才恍然大悟,心头一阵失落和郁闷混杂的情绪,瞪了裴以沫一眼。
“原来,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个事情。莫国伦要见我才肯说出实情。”
听着缪宝半怪责的质疑,裴以沫眉眼都染上了一抹偷笑的宠溺,听了刚才那句话,就知道口是心非的缪宝还是在乎自己了。
室内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神情看起来更加柔和,裴以沫也不管大灯泡顾向禹还在现场了,双手紧紧捉住了缪宝的肩膀。
他说得格外的真诚,微笑中又带着一丝不容人拒绝的苦涩,“不,这个只是附带的原因。我来这里,是为了把我的老婆儿子接回家。但我怕说不动自己的夫人,所以用这个事情,当借口,把你引回国。”
一阵温热从缪宝的心头缓缓溢出,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撩了裴以沫一眼,才叹息一声,“恩,你成功了。为了查清姐姐的真正死因,我一定会回国向莫国伦问个清楚。”
对于裴以沫,缪宝总是无法真正狠心拒绝下来的。
目睹一切,默默坐在沙发一旁的顾向禹,又猛给自己倒了两大杯红酒,一饮而尽地吞了下去。
五年多了,看着即使分离但依然挂念着裴以沫的缪宝,顾向禹早就知道自己无法替代那个男人的位置,只不过,他总是不舍,总是存在一丝的期望。
或者,就是应该用这样伤人的画面,狠狠地踹醒自己,顾向禹体内的苦涩和伤痛,正在蔓延全身,但他还是执意地不肯离开,当着大灯泡,裸地伤害着自己。
因为,只有这种伤害,才能让他真正的醒过来。
正在顾向禹又在给自己猛倒酒的时候,缪宝已经开始恢复正题了。
她语调带着歉意,“以沫,如果事实真的像你所说的话。我就真的做错了!我一定要回去协助查清楚这个事情。不过按照你的说法,难道发给我匿名邮件的人,也是陈泰冉吗?他既然想我回去枫国,但又要我进去裴家,查所谓的简兮若死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裴以沫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眉峰一凛,语气也陡然加重。
“要你进入裴家的匿名邮件人和陈泰冉没有关系,他的目的,与陈泰冉完全不同。对方是想通过你,进入裴家,引发裴家的各种矛盾,甚至裴家的分裂,让寒玲珑倒台,然后乘机而入。”
“什么?”缪宝又是一惊。
裴以沫冷笑着说下去,“你想想,当年你所谓的床照爆发,你走的时候,裴家是怎样一个状况。当时寒玲珑已经倒台,他们寒氏的势力在创艺集团几乎连根拔起;连带裴薄然也不受股东们的认同,连个部门总监的位置都保不住。”
他给缪宝介绍着近几年来创艺集团的变化。
由于裴以沫的父亲裴越,本就有心脏病,在寒玲珑被捕后,裴越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无法应付集团的日常工作,也只能放下所有烦心的事情,去国外休养。
而为了照顾裴越,连带裴相濡也开始退居二线,将所有的权力都移交给自己的丈夫易聪。
本来创艺集团的股东,是偏向于让长子裴以沫回来主持大局的。
但发现大势不对的裴以沫,为了隐藏自己已经发现了真相,不想过早与敌人直接交手。于是,他也只能按兵不动,以对创艺集团生意不感兴趣的借口,婉拒了回去集团主持大局的要求。唯独留下了裴薄然在创艺集团的内部,储存实力,暗中收集证据。
从那以后,所有裴姓人在创艺集团都几乎一蹶不振。这几年来,创艺集团都是易重则父子在把持着。
裴以沫最后总结,“所以,如果说,有谁是这次事件的利益获得者,那就是易重则父子。”
缪宝还是有点不懂,“你是说,易家父子?是他们布的局?”
裴以沫点头,“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只需把你引到裴家来,就能引发出这一连串的震荡,何乐而不为。可惜,对方隐藏太深了,如果不是一下不慎,露出了蛛丝马迹,几乎连我都受骗了近三十多年。”
缪宝侧头又问,“但我不明的是,为什么易重则要这样对你爸爸,他们毕竟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难道就只为了钱吗?”
裴以沫眸内阴晴不定,语气沉重又不肯定,“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其实易重则父子,已经非常有钱了,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下这样的局来害我们裴家呢?是因为跟寒玲珑有私仇吗?而且,我也没有办法证明,他们实际就是之前布局的匿名邮件人。一切,都要靠你,来查清。”
缪宝还存在疑问,“那你,到底是怎么想到问题可能出现在易重则父子身上的?”
裴以沫开始从头说起,“令我产生怀疑的,是龚雯。我当时曾经威胁过龚雯,要她说出当年裴薄然强奸简兮若的实情,她说这一切都是易重则指示的。以我,对龚雯的了解,她当时并没有理由说谎。”
“事情居然是这样?!”缪宝蹙眉。
“对,当时,我也是你这样的反应。但我细细的把这么多年的事情都想个透彻,发现易重则父子的确有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