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田佳木点点头,神情软化下来,“那我走了。”
走的时候,她伸手拉了煜其一把。煜其个子长得飞快,才9岁就比她穿高跟鞋还要高,不过整个人还跟个二愣子一样,见她来拉他,还一脸的不情愿:“我要看新娘子!”
这几年煜其不怎么怕她了,前段时间他去德国参加大师课的时候还去找过她玩,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田佳木挽着他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也长点心吧,电灯泡!以后少黏着你哥。”
煜其不以为意:“表姐你才要长点心,刚刚大姨还在那边说连我哥都结婚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还不结婚。”
“呵!”田佳木冷笑了一声,“凡人的快乐,我才不想拥有!一个人多逍遥快活!”
这话煜其虽然听不懂,但也觉得一个人是挺快活的,爸妈不管他的时候,他最快活。
脖子有些痒,煜其用另外一只没被挽住的手摸了摸脖子,田佳木眼尖地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个细小的伤痕,不知道是被谁挠的。
“怎么回事啊?”她指着那个指印问道。
“同桌抓的,”煜其将手抽出来,将袖子一卷,露出手臂上星星点点的刮伤痕迹,不严重,看起来就是小朋友在小打小闹,“你看!她下手太狠了!”
“同桌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女孩儿!凶死了,跟你一样凶!”
田佳木忍住要对他暴扣的手,假笑着问道:“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告诉老师了,老师要她给我赔礼道歉,她送了我一个手办,”煜其把腕上的扣子系好,一脸兴奋地说道,“赚了赚了!”
真是个小傻子,跟他哥一样不开窍。
那个白芸说,就知道最后会是易礼诗,其实她也知道,最后一定会是易礼诗。
不是那种讨厌什么就来什么的直觉,而是,她了解段凯峰这个表弟。他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对什么都很冷淡,每次田佳木都要特别费心思去逗他,他才肯对她热情一点。可是这种热情维持不了多久,她一段时间不去他家,再次见面他就跟见到了陌生人一样,连“表姐”都不愿意喊。
相比之下,他对易礼诗的态度可太不相同了,瞎子都能看出来他这一辈子都会栽在她手上。
然而段凯峰丝毫不觉得自己栽了,相反,他还很窃喜自己把易礼诗给套牢了。
更衣室内,易礼诗穿着层层迭迭的婚纱,露出平直的锁骨,面容美好得不像话。两个造型师已经将她打理完毕,见到段凯峰进来,便自动退了场。
易礼诗提着裙摆站起来,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亮得惊人,似是有水光在闪。
她凑近了一些,想看个仔细,却被他偏头躲开了。
下一秒,他又闷头过来亲她,但她嘴上涂着口红,于是他只好将吻落在她的肩头。
还未触上,她就往后缩了一下,伸手抵住他的额头:“肩膀上涂了高光,不能亲。”
造型师太尽责了,将她全身露出来的部位都细心护理过,肩头和锁骨都涂了高光,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泽,就连耳垂,也刷了淡淡的腮红,试图将新娘子打扮得美若天仙。
“不过,”她朝他伸出手,“你可以亲亲我的手背。”
他又高兴起来,轻笑着将吻印在她的手背上。
更衣室的门被人敲响,易礼诗的妈妈出现在门口,笑着催促道:“快到时间了,出来吧!”
段凯峰握紧了易礼诗的手,低头问道:“准备好了吗?”
易礼诗点点头:“嗯,走吧!”
早就准备好了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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