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盯他半晌,轻喃道。
“随便玩啊。”
话毕,指尖即落上他大腿内侧,顺着紧实的肌理轻缓抚触,感受到皮肉纹理逐渐紧绷,她勾唇笑了笑,神色显得颇为不怀好意。
盛耀看见,呼吸蓦地一滞,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她的舌头很快代替指尖,笔刷似的将皮肉下的骨筋描摹绷出。
脑部中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撕拉,朦胧的视野内亮起橙黄警报,陌生而过于刺激的挑逗令盛耀额角泌出汗水。
他没有被这样玩过。
二十八年的人生里还是头一次知道那里是他的敏感带。
操,真他妈要死。
牙关无法自控地松开,闷哼自声道游窜而出,随即一句似吼似叹的“操”从喉咙深处传来。
周元听见,适时撤开,叼起最后一片刺身,蘸上足量的酱油与芥末去喂他。
微嘟的唇因急重喘息张开,瑰色的唇面沾染几滴深色酱油,如油画中未描尽阴影的花瓣,格外诱人。
周元张嘴含住,将鱼片渡过去。
食物陡然进入顺气不匀的口腔,随唾液化开的呛辣激起生理性泪水。
“我叫你随便…玩咳咳…没让你…咳玩死我。”
没有防备吞入半块指甲盖大小的芥末,致使他一时呛咳不止,精瘦胸线无序混乱起伏。
周元卧在他身侧,支手端详他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下冷笑,这人平日动不动便将她噎得慌乱无措的精明样与当下可谓相去甚远。
不待他缓过神,周元即摸过酒瓶,朝他身下倒了几滴。
“呲啦”
不消须臾,焚烧的热度毁去所有自持。
盛耀猛地翻身摁住她的手腕,湿度犹存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烁着吃人的光。
“过分了。”
周元未有惊讶,仍噙着淡淡笑意。
抬脚轻蹭泌出清亮前精的伞盖,圆润白皙的脚趾技巧性地向下,顺着肿胀柱身磨捻。
“还行吧,跟你上次差不多呀。”
周元的眼睛生得极美,一双眼尾上翘的狐狸眼,不笑时带着些许令人忌惮的冷意,然而陡然笑起来,却明媚得过分,似一弯钩月,能穿透防护皮肉直入人心。
但那是曾经。
不知何时起,她仿佛被抽去灵气,笑起来时总掺杂化不开的谨慎与试探,似是在不断评估眼前人是否值得信任,笑中失了肆意。
只不过此刻躺在他掣肘之下的她,笑意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