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荔本来想躲的,但是杜稚拿的是她师父的画作,怕画作掉地上会坏掉,她纠结两秒,皱着眉站着没动,打算挨杜稚这一棒子。
算了,反正画轴打身上也不会多疼。
但画轴没落到许松荔身上,半路被一只手截了过去。
陈继的声响在杜稚身后,低气压斥道:“你干嘛呢?让你参观没让你来搞破坏的!”
他把那幅画完璧归赵放回原位,动作小心翼翼,一点也不敢马虎。
许松荔出神的想,陈继对这件藏室的主人应该挺忌惮的。
刚在许松荔面前嘚瑟完的杜稚被陈继这么凶了一句,面上挂不住,委屈十足地看陈继。
陈继没看她,眸光是落在许松荔身上的,她拉下脸,又不敢对陈继放狠话,只能气呼呼地往外走。
陈继没追,目光复杂又不耐烦地看着许松荔。
许松荔蹙了蹙眉,“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没搞破坏。”
陈继语气不好:“许松荔,你很漂亮,家世又好,以后会有很多人追,所以你能不能别缠着我?”
“……”
她!哪!里!缠!着!他!了!
漫长的沉默后,许松荔鼓了鼓腮,不打算看她师父的画作了,抬步就往藏室外面走。
再跟头脑认知奇怪的陈继待在同一间房间,她阳寿会少很多。
路过陈继身侧时,手臂却被他拽住,他低头,眉头皱起,“你认真听我说完,别觉得我说的不是你爱听的话你就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了,我对你也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你缠着我也没用。”
“……”许松荔皱眉,盯着陈继的脸好似有什么话要说。
陈继说:“你如果有话对我说,你就直说,我不会怪你,但是我不希望听见你说喜欢我要一直追着我这种话。”
许松荔抬手掩鼻,她挣开陈继的手,往外小碎步退了两步,“你别离我这么近说话,你嘴里韭菜味特别重,我闻到会有点想吐。”
陈继:“……”
他下意识抬手想哈气确认下是否真的有韭菜味,但是注意到许松荔毫不遮掩嫌弃的眸光,他面上瞬间有了恼意,冷着脸甩手就走,走之前还留下一句。
“许松荔,别想靠这种方法吸引我注意你,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许松荔扶着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着陈继走远的背影小声吐槽了句,“神经病啊!”
这话刚落,周遭似乎响起一声极轻的笑。
笑声低醇悦耳,一瞬即逝。
许松荔寻着声下意识往三楼楼梯口走过去,抬头去看,却也只能看见一抹熨帖平整的黑色西装裤脚和抬步上楼梯时锃亮的皮鞋,那人上了楼,很快便消失在了她视线中。
她没追上去看人,穿正装出现在这栋别墅的男人很大程度不是她的同学,应该是陈继的家里人,让陈继的家里人听见她骂陈继的那句话,有点太失礼貌了。
许家的教养不能丢在她身上。
许松荔站楼梯口吐了吐舌,便下楼去找方蓓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