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就知道陈站长最仁义了,谢谢,谢谢啊,呜呜……”周寡妇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哽咽道。
“呵呵,周大姐,这事儿要谢你就谢老丁吧,要不是他苦求陈军医,还把贴身的传家护符送了出去,你家两个娃子都想学专科,那还真的很悬乎,你要知道,咱们蜀国律法规定,学了专科就可以免兵役的呀!”陈四平憨厚地笑了笑,然后轻挑了挑下巴,示意周寡妇真正该谢的正主儿,似有所指地说道。
“啊?他,他把传家的玉护符都送出去了?”周寡妇大吃一惊,很是震撼地盯着丁石头说道。
“哎我说周大姐呀,你咋知道老丁哥的传家护符是玉的呢?莫不是,莫不是你见过他把传家护符藏在哪儿了不成?哈哈……”见周寡妇说漏了嘴,向来以贫嘴撩事儿著称的陈小山立刻来了精神,急急忙忙凑了过来,贼兮兮地笑问道。
“你又皮痒了是吧?啥事你都问,这事儿也能问吗?”胖丫头一手掐腰,一手狠狠地拧着陈小山的耳朵,凶巴巴喝斥道。她是村里出了名的“虎妞儿”,不单是身子骨壮实,还包括她那火爆的脾气和豪爽的作风,对于陈小山这个泼猴儿来说,倒也算是互补。
“哎呦,轻点轻点,耳朵拧掉了!”陈小山一阵干嚎,看似疼的直跳脚,但到底有多疼那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只有手上使了力道的胖丫头和耳朵攥在别人手里的陈小山最清楚,反正这样的戏码经常演,耳朵却一直好好地贴在脸上。
“哈哈……”
“这对儿活宝呀,呵呵……”
蜀国皇城,陆大宝聚精会神地坐在龙椅上伏案看着奏折、批着奏折。现如今的他相比起五年前来那可是沉稳太多了,坐有坐姿,动有动势,眉宇凝实,眸光稳健,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王霸之气。
“臣欧阳翮参观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房门敞开,身着紫色四爪金龙官袍的欧阳翮昂首而入,几步后伏身便拜。
“哎呀翮爱卿,朕不是早就赦免了你的跪拜之礼吗,你怎么总是这般,这般,哎,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陆大宝瞅见欧阳翮还是老套路地上来就跪,便有些不悦地想说他两句,但话只说话了一半立刻停止,急忙起身上前相扶。
“蒙皇上不弃,多年来臣已享受诸多恩宠,虽知皇上乃是一片惜才爱才之心,然翮实不敢再领,否则贪念一起恐难自持,故这跪拜之礼,臣万万不敢废,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欧阳翮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口中则直截了当地解释道。
“好吧,既然爱卿如此执着,朕便成全于你。不过,咱们打个商量如何?”陆大宝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轻笑着说道。
“皇上,你,你莫不是又想到什么主意了吧?”欧阳翮听他这么一说身上“唰”地一下起了数层鸡皮疙瘩,心中也大叫一声不好。
“什么主意不主意的,就是想跟你打个商量吗,呵呵……”陆大宝奸笑。
“呃,臣能先听听是什么事,再说是否商量,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
“那,那请皇上赐教吧。”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让你在人多的时候再行跪拜礼,在只有咱俩的时候行个鞠躬礼就得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没有其他条件?”
“怎么会有其他条件呢?”
“这个嘛……,呃,容臣再问一句,你说的只有咱俩的时候,算不算下人呀?”
“你说算就算,你说不算就不算。”
“嘶!皇上,您有事尽管吩咐即可,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唉,唉,你咋又跪下了?”
“皇上啊,臣不敢不跪呀!您的主意一个跟着一个来,这几年下来您算算一共想出了多少馊主意,臣,臣擦屁股实在有点擦不起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