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了?
费南雪捧着脸颊,有些无措地看着薄暝。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纷乱的心跳,然后问:“你叫我有事吗?”
“明天去约会?”
她摸到自己滚烫的脸颊,又看了看薄暝那张毫无表情的帅脸。
所以,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心动
薄暝伸手打了个响指,他凑近看她,彼此的呼吸几乎搅在一起,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气。
银行家舒展翅膀,尾羽刷过她的耳朵。她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
然后薄暝说:“听清了吗,你的回答是?”
他的声音像是耳语,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耳膜上。耳廓发热,耳朵也有点痒痒的。她不自觉握紧的左手,终于缓解了身体里蔓延出来的痒。
她问:“什么,你说的是约会?”
她看到薄暝眼底里的疑惑,男人抬手,拇指和中指夹住了费南雪的鼻头。她忽然间不能呼吸,憋得脸颊微微发红。
费南雪推他的手,男人顺势松掉。他轻笑一声,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怎么讲起了胡话。”薄暝说。
“?”费南雪疑惑地看着他。
“我说,明天我和jojo有个节目要去dreaworld拍,你要不要一起。”薄暝说。
费南雪瞬间呆住,从手到脚都僵在那里。她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脸上,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分明听到薄暝说的是“约会”,难道何微醺来了之后把空耳传给她了,她也开始错听了?
薄暝又伸手,手背在她脸上贴了贴。他嗯了一声,“这下可能是真的发烧了。”
费南雪总觉得不对劲,可薄暝的神色又太正经,她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哎,没想到你这么想和我约会。那明天我就带上你吧。早上八点,这里见。”他指了指客厅。
费南雪满脸迷惑地离开,她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真的对薄暝有非分之想啊,连随便一句话都能听成约会。
怎么会这样啊?费南雪闭了闭眼,整个人好无奈。
而她的身后。葵花鹦鹉银行家翘起一只脚抓在薄暝头上,嘴里嘀嘀咕咕:“坏人,坏人。”
薄暝一下捏住了鸟嘴,挑眉瞪它。鹦鹉盖不过他的威压,头上的几根羽毛落了下来,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他轻声说:“这叫精神暗示法。”
再不推她一把,她可能永远意识不到。
隔日,费南雪起了个大早。
她很少化妆,随身的行李里没有化妆包。可这一次,她觉得脸上太素了不好看,特地跑到何微醺房里敲门。
何微醺还在睡,听到费南雪要化妆时眼眶都大了一圈。她扳着费南雪的脸看了半天,问:“你是认真的吗?今天到底出啥事儿了,你居然主动要求化妆了?”
费南雪挣扎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她说:“我要跟着薄暝去拍摄。”
她没敢说昨天的前因后果。整个客厅只有她和薄暝两个人,还有一只人话不会太多的鹦鹉,根本没办法查证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