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副架势,我心想,原来之前救走李兆基的人是段凌天,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心里猜测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李兆基看到我后,并不说话,只是表情有些凶的盯着我看,眼光中好似带着一丝杀气,盯着久了,不由得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我于是便把眼睛看向别处,只用余光看他,这样就感觉好多了。
段凌天这时较为客气的对我说道:“好久不见了,田鑫。”
许久没和段凌天打过交道,乍一听到他说起话来的童音,再联想到他实际上是一个心理十分成熟的成年人,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我没有直接回复他的话,而是问他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
段凌天看了李兆基一眼,李兆基却还像刚刚一样,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段凌天笑笑说:“李爷想请你帮个忙。”
我听后就在心里想,这个李兆基从我进屋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只管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看我,显然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个人的心胸也未免太狭隘了。
他们说是想找我帮忙,实际上却是没得商量,你若不做,他们一定会找你麻烦,我于是问道:“李爷神通广大,身边又有像你这样的高手相助,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需要我来帮忙的。”
其实我已经猜到,他们找我,一定和李沉宇的事情有关,我只是想不到具体能是什么事。
段凌天这时又转头去看李兆基,看来他也觉得自己在中间传话似乎怪怪的。
李兆基闷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说:“上次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我李兆基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听了他的话,我在心里一阵冷笑,但我将这个情绪隐藏在心中,并没有把他写在脸上。
李兆基继续又说:“虽然说,生意人,赚钱为本,但钱毕竟是赚不完的,所以,你搞砸了,也就砸了。”
他越是强调,证明他越是在意,我不由得在心里对他生出一丝反感。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接着又说:“这次找你帮忙,主要是关于我儿子的事,我现在对钱已经不是那么看重了,但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心头病,不把这事解决,我将来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我强忍心中的不满,语气平和的问他道:“你想怎么解决?”
李兆基说:“很简单,让李沉宇认我。”
我实在不想帮他这个忙,就说:“李老板,这是你们父子间的事,我实在想不明白我能帮什么忙?”
李兆基用力喘了口气,跟着说:“我想再次找人修改他的记忆,你想办法,让他来见我,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李兆基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在商量,多半像是在命令,而我素来讨厌别人对我颐指气使,于是语气中有些不满的回复道:“你想见他,直接去找他不就完了么?为什么非要通过我呢?”
李兆基听了我的话后,脸色很难看,多半是要发火,这个段凌天抢话道:“田鑫,不瞒你说,李爷之前曾经找过李沉宇,不过被他给拒绝了……”
我听后摊摊手说:“既然那样,我就也没有办法了。”
我话音刚落,李兆基当即摔了一个茶杯,厉声质问道:“我找你来,不是听你和我说这个的,当初要不是你,李沉宇也不会不认我!”
那个女人听到屋内摔杯子的声音,连忙跑进来看,段凌天便对着她摆摆手说:“我不小心碰掉的,张姨,回头您再过来收拾吧,我们正聊到关键处呢。”
那个叫张姨的便笑盈盈的退了出去。
李兆基蛮不讲理的样,恨得人牙根直痒,但我心想,这个茶馆里面阴森森的,出了我们几个人,还有之前那个女服务员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人,这里多半被李兆基手底下的人控制了,我若和他对着干,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但我又实在不愿意帮他这个忙,于是便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对策,段凌天这时说:“田鑫,李沉宇原本就是李爷一手带大的,父子俩闹成这个样,也全都是误会,你帮帮李爷,既能成人之美,也算是做了件行善积德的好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听完段凌天的话,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心想,像段凌天这样本领通天的人,怎么似乎全然臣服于李兆基?这有些不符合他的个性啊?
我于是装作不经意的说:“没想到你和李老板走的这么近,当初只单纯的把你当成是影子公司的人了。”
段凌天笑笑说:“李爷慷慨大方,你应该知道,我们做研究做用的化学试剂,都是十分贵的,而我做药物研究的这些天,经费全是李爷出的,要不是李爷,我段凌天也不会有今天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