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转过身,双目瞪着柏侹:“你都无法坦诚的面对一份感情,让我怎么相信你的喜欢?”
“柏侹,你二十五了,能不能别再这么幼稚?”
今晚太过荒唐,顾不上看柏侹越来越苍白的脸,纪却秦像是要把三年的委屈全都说尽。
“我他妈是喜欢你,但那已经过去了!”纪却秦很少将情绪表露出来,此刻显然气的不轻,精心打理的头发都散下来一边。
“现在我不喜欢你了,真的不喜欢你了!”他说,“哪有那么多的喜欢给你消磨?你以为你是谁。”
“柏侹,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横在我们之间的,完全不是这段从利益出发的婚姻,是永远长不大的你,和自信到可笑的我!”
压抑的吼声狠狠打击在柏侹身上,让他鼻头酸涩,几欲落泪。
柏侹:“那我怎么办?”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纪却秦的声音冷如冰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他转身要进家门,忽然被柏侹从后按住。
有力的臂膀扣住他的腰身,额头抵在他肩颈中,还在轻轻颤抖。
柏侹狠的像只狼,又悲哀的像只狗,“你不能套牢我又不要我!”
纪却秦攥紧左手,感受着无名指上的空空荡荡。毅然掰开他的手臂,冷漠淡然。
“你太野,我从来套不住。”
巨大的摔门声在楼道回响,带起的风扫过柏侹的脸,好似响亮的巴掌。
他垂头站在楼道里,宽阔的肩膀塌陷,了无生气,比落水狗都要让人动容。
他久久站着,直到清楚纪却秦再也不会因为心疼,而打开门拥抱他时,才转身离去。
在纪却秦家胡闹一通后,柏侹再也没见过他。
虽然知道他每天都在公司,可派去跟着的人,愣是找不到其他半点有价值的信息。
仿佛纪却秦隐身了,明明就在那里,却看不见摸不着,彻底隔开了柏侹的视线。
为此,柏侹惊慌过后又是心痛。
以前避之不及的人,现在上赶着也触碰不到。
这么大的落差,让他心凉了半截。
另一截,还在顽强地坚持。试图找到一丝一毫纪却秦还喜欢他的踪迹。
不过,那都是徒劳。
几天过去,他还在思考纪却秦说的话。
为什么会说他永远长不大?
又为什么会说他不能坦诚面对一份感情?
如果和宋微汀有关,他已经说了不喜欢,还要怎么做?
柏侹不懂,也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应对这种事。
在他对感情一知半解时,母亲去世的噩耗伴随了整个朦胧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