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蓁蓁一再询问,风清尘也是淡笑着说自己不冷,至于到底冷不冷,也就只有风清尘自己知道了。
风清尘擦了擦鼻子,冲着叶蓁蓁的方向抛了一个媚眼,羞得叶蓁蓁立刻羞涩的低下了头,风清尘却是在心里苦笑,耍帅的代价也不好过啊,他是烧了整整一个晚上
两人自然不敢太过张扬,叶蓁蓁是害羞,也不想给风清尘惹麻烦,风清尘也不想让叶蓁蓁过早的暴露,想着至少也要等到风清竹离开。
可是曲哲的视线一直落在叶蓁蓁身上,自是将两人的互动一一看在眼里。
曲哲垂下了眸子,掩饰住了里面的光彩,嘴角紧紧的抿着,与周围的嘈杂显得格格不入,仿若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入他的眼,入他的心。
曲哲瞥了一眼身旁的空位,曲贤经此一事后,大受打击,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借酒消愁。
他们倒是一致的没有去理会他,他与父母亲都觉得曲贤的性子实在是有些软懦,即便他已经不是忠义侯府的世子,可是在这京都里,这般单纯的心肠也迟早会出变故。
虽然遗憾,但若是自此能够让曲贤心志坚定,稍微成熟一些,这些磨难便也不算白白的受了。
曲哲想起曲贤与他说的话,曲贤告诉他,不用顾虑他,叶蓁蓁是个好女孩,若是喜欢便尽管去争取,不要错过了才知道后悔。
曲哲却是心中苦涩,她很好,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也正是如此,他也才没有这个立场。
其实从一开始,他们的结果便已经注定了,都怪他心存了妄念。
他不会告诉她,也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曾经有一个男子很喜欢很喜欢她,在他心里,她比日月星辰都要美。
那个男子的世界本是一片灰暗,没有色彩,没有希望,却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微笑,而绽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
就如同一株被雷电侵袭,受风雨摧残的枯树,突然生出了一抹希望,抽出了细嫩的绿芽,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也许在她的心里,他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过客,可她却是不知道,她影响了一个男子的一生,改变了他的所有。
虽然他没有资格与她相守,甚至便是表达心意也都无法做到,但是他不会失落绝望,他会好好的活着,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这句话胜过所有的甜言蜜语,足以让他度过所有的严寒,他又如何会让她失望
正在此时,西曜皇室大步的迈进了殿内,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澹台滟儿穿着一身红色的束腰骑装,腰带嵌着一圈夺目的红色宝石,一双鹿皮骑靴上用金线绣着繁琐的西曜皇纹,每一只靴子上都坠着一个小金铃,走起路来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同样是红色,江晓穿出了一分英气,澹台滟儿却是尽显张狂,黄色的眼珠便如同草原上的豹子,野性十足,却也是吸人眼球。
西曜人今日进殿都是雄赳气昂的,仿佛是西曜已经取得可胜利,将众国都压在了身下。
澹台滟儿高调的落座,看着对面仍然穿着一身曳地长裙的风媚婉不屑的笑道:“看来南漓十分清楚自己的弱势啊,看样子今日是连比试都不想参加了!”
风媚婉气色不是很好,输给了苏溶玥让她彻夜难眠,此时看到澹台滟儿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心里恼怒,便开口说道:“这不是西曜公主吗,本宫怎么觉得好像许久未见了!”
风媚婉无不是在嘲笑澹台滟儿做了几日的缩头乌龟,一直沉默不语,也不应战,今日才蹦跶出来。
澹台滟儿脸色一僵,却是随即笑道:“许是媚婉公主输了比试,心里难过,一时自然是无法注意本宫!”
“你!”澹台滟儿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挑风媚婉的痛处踩,气的她是咬牙切齿。
“媚婉,与西曜那些蛮荒人有什么可争吵的,没的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风清竹低声提醒道,脸上的神色也很是不虞。
风媚婉听罢,便收回了视线,等她有朝一日手握大权,一定要把苏溶玥还有澹台滟儿这两个贱人都弄死!
澹台滟儿见风媚婉不再做声,心里得意,也收回了视线,含情脉脉的看着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