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将手中的纸打在了柔妃的身上。kenkanshu
柔妃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却是只能隐忍不发,从地上拾起散落的纸张,翻看起来,却是越看越觉心惊,“陛下,这……这可是真的?”
“你难道看不见你身后的箱子吗?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说辞?”乾景尧冷声开口道,长眉微挑,一脸的戾气。
苏溶玥见此连忙劝慰道:“陛下先别动怒,先询问一下事情到底如何,也许柔妃是真的不知情呢?”
乾景尧看了苏溶玥一眼,眼里闪过柔光,轻声开口道:“还是你心善!”
柔妃咬了咬牙,看着苏溶玥在上面满口谎话,便狠狠的瞪着柳嫔,开口说道:“你还不从实交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嫔本就心惊,被高詹一和柔妃这一惊一吓,更是恐慌不已,“这……这是……”
“到底怎么回事?”柔妃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尖锐的嗓音将一众大臣都吓了一跳。
往日里柔妃都是一副温婉的模样,何曾如此疾言厉色,一时间众人都神色怪异的看着柔妃,看来曾经的那副模样也都是她装出来的!
柳嫔被这般一吓,顿时泪流满面,失声哭道:“都是那些夫人送给我的,陛下饶命,嫔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乾景尧冷声一笑,墨瞳里寒光一片,“科举是东乾要事,那些学子寒窗苦读,为的便是这四年一至的科举,这般严肃神圣的事情却是毁在了你一个妇人的手里,你觉得朕可还会放过你?”
“陛下……”柳嫔尖声喊着,慌张的恳求道:“陛下,请你念在嫔妾是初犯的份上,饶恕嫔妾一二吧!而且……而且这些人都没有在榜啊,这也不算嫔妾以权谋私啊!”
“是啊陛下,臣妾也有所听闻,这些个公子无一人在榜,所以那些夫人才闹了起来,柔妃说的也有道理!”苏溶玥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
李丞相却是开口说道:“姝妃娘娘这就有所不知了,这些人无一人在榜,为的便是摘除他们的嫌疑,只是这种白白收人钱财之事,不但大逆不道,更是背信弃义!”
苏溶玥面露羞愧,恍然大悟的说道:“竟是这般,是本宫无知了!”
那些大臣自是不会怪罪苏溶玥的“天真”,此时看传言中狠厉的姝妃娘娘,反而要比这虚伪深沉的柔妃,还有贪心不足的柳嫔的要强上许多!
“李丞相,您可不能信口开河,冤枉下官啊!”高詹一目眦欲咧,咬着牙关说道。
“本相为何要冤枉你,此次春闱到底有没有你的暗箱操作,你心里最是清楚!便像那顾远无权无势,便可以任由你们作为,若不是本相无意注意到,东乾便损失了一个难得的人才!”
李丞相一想到此事,便怒不可遏,这些年里有多少这样的有学之士就这样被排挤在朝堂之外!
“顾远?”苏溶玥诧异开口,看了乾景尧一眼,她为何没有听乾景尧说过?
李丞相以为苏溶玥是不知道顾远是谁,便简单的将顾远之事告诉给了苏溶玥。
苏溶玥扬唇一笑,想不到顾远居然能够得到李丞相的青睐,看来此次春闱他发挥的很是不错!
“可即便如此大人也不能将事情都怪在下官的头上,顾远一事有可能是一时疏忽,可是这收受贿赂一事,下官却是绝对不认!
这些财物都在柳嫔处,下官可是一样未碰,而且这些行贿之人,也都没有在榜,更不能算是下官以权谋私!”高詹一死死咬住这两件事,坚决的与柳嫔划清关系!
李丞相却是笑道:“高大人还真是性情凉薄,这般便舍弃了自己的女儿吗?柳嫔深处后宫,她要这些银子有何用?不过这宫里也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除了陛下,是不会有人搜宫的!”
其他的老臣也都纷纷支持李丞相的说法,不过一个嫔位,她如何有能耐收得这般多的银钱?
苏溶玥看了一脸阴沉的柔妃一眼,开口说道:“可是这些财物被送进宫来,宫门口的侍卫为何无人发现,柔妃姐姐,可是你在管理的时候松懈掉了?”
苏溶玥这般一问,那些老臣的脸色更是晦暗起来,有个性情直爽的老臣直接冷哼一声,开口道:“什么就松懈了,只怕是有人故意放行,好平分这些钱财!”
此时高詹一与柔妃才是百口莫辩,他们这次真是冤枉的很,他们都是一个染缸里的,但凡有点黑墨,谁都别想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