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寒心中又是悲苦,又是绝望。
似乎,他现在的唯一选择,就是将功法说出来了。
但他十分不愿。
适才他在山顶所练功法,名为“子午纳阴诀”。
通常在晚上修炼,若是天上有月,便能吸纳月之阴气,功法能进展得更快。
而且,月之阴气,还能疗伤。
这门功法是他所在教派“拜幽教”的独门功法。
拜幽教的教门在中原,是一个中型的教派。
前段时间他们拜幽教与一个世家分家起了冲突,除了他之外,其他教中人都被那个世家分家所杀。
他一路逃亡至此,想隐于建南府中,暗暗招揽教众,寻找有资质之人,觑准时机,再立拜幽教。
而“子午纳阴诀”乃是他教中的核心功法,自然不想外传。
想到自己如果传出“子午纳阴诀”后,拜幽教就几乎再无崛起的可能,冯天寒顿时心中灰冷,欲一死了之。
但下一刻,一个想法涌现出他的心头。
他对苏缺道:“教你可以,但你得替我办一件事。”
覆灭他门拜幽教的教派,是林家分家。
如今林家分家派出一个子弟追杀他。
他想让苏缺与他联手,把这个世家子弟杀了。
虽然他不能再立拜幽教,但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不办。”苏缺想也不想,立即道。
“若是不办,我绝对不说……”
“啊啊啊啊!”
冯天寒话刚一落下,苏缺便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将嫁衣真气,向他的五脏六腑运去。
冯天寒顿感五脏六腑之疼痛,是适才的几倍。
这疼痛之剧烈,让他感觉,即使是死亡,都被这疼痛好上百倍!
“我说,我说!”
冯天寒挺不住了。
“好说。”苏缺停止注入真气。
冯天寒一边喘着气,一边道:“这门功法,叫‘子午纳阴诀’……”
苏缺静静听着。
唰唰!
汪汪!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草木摇曳声与狗吠声。
苏缺的注意力顿时从功法转移,目光一亮,转头看向洞后。
冯天寒则是脸色遽变,忙道:“快打通我的经脉!帮我解毒!”
“追杀我的人来了!他出自中原世家,开了十七条经脉,手持奇兵!”
“中原世家百年来目高于顶,向来不在乎别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