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之前还在琢磨,如果李植真的造反了,自己要给天o津的兵马补充大笔银子——天o津的兵马不在九边,承平已久欠饷多年。一旦大军开拨讨伐李植,肯定要补齐多年的欠饷,这是一大笔银子,说不得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
户部如今入不敷出,朱由检去哪里寻这么多银子去?
然而贺世寿却说整个天o津镇的兵马都讨平不了李植,要调九边的兵马,这是什么概念?大明朝如今烽火连天,北边有建奴中原有流贼,兵力已经是捉衿见肘,可为了一个李植要调边军,那关宁还防不防了?流贼还剿不剿了?
为了一个李植,要让大明朝已经岌岌可危的局面加恶化!
朱由检坐在了御座上,讪讪说道:“李植竟如此悍勇?”
贺世寿拱手说道:“李植以私产养强军,有家丁四千,配有火铳大炮。寻常的卫所军营兵根本不是对手。臣听说骆振定的总兵营对上李植的两千家丁,只一个照面就溃了。皇上,此关键时刻,莫要让李植惊惧之下真反了,诚宜优诏宽慰李植,且要把他稳住了再说!”
朱由检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啪一声,朱由检重重地把手里的奏折拍在御案上,狠狠地说道:“这个骆振定堂堂一个总兵,遇上李植的兵马一触即溃,不知道吃了多少兵血?这样的武官有什么用?”
“他为了私利,差点误朕大事!”
“快马传朕的口旨给李植:让他莫要担心,朕知道他的忠心!”
朱由检大声说道:“王承恩,你在批红上写清楚了,骆振定逼迫忠臣造反,意图不轨!立刻将骆振定革职查办!押解入京!”
天o津卫城城北的总兵府门口,挤满了围观的人。这些围观的人中,还有不少人穿着官袍。大家挤在一群锦衣卫缇骑周围,对着缇骑中间的高大囚车指指点点。
李植带着弟弟李兴和几个营长,也站在人群当众。李植穿着一身御赐飞鱼服,腰佩御赐玉带,自有一股气势,让周围拥挤的人群都不敢挤他。围在李植外圈的是一些天o津高级武官,他们似乎十分讨好李植,和李植说话时候都带着一副笑脸。
站在李植最身边的是春班营游击罗里宗,他笑着和李植说道:“想不到骆振定机关算尽太聪明,最后竟是这样收场!”
旁边一个新任天o津下东路参将鲁达说道:“游击将军忠心可鉴,天子明察秋毫,定然会把骆振定的阴谋看清楚的!”
李植得意的拱手虚指西面京城的方向,大声说道:“天子已传口头圣旨给我,说‘莫要担心,朕知道你的忠心!’”
周围的几个武官齐声叹道:“天子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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