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慢点,将这个男子抬到我家的大屋里!”那个老人一边在前边向着自己家领路一边指挥大家如何如何。
几个村民用铁锹和锄头的杆把郑前抬到了雪橇之上,毕竟他们抬着郑前也难免有一些晃动,而雪橇之上就稳了许多。爱莎一只手扶着安娜一只手拽着郑前的那个背包,拖着背包在雪地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痕迹。本以为郑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己都快要不省人事了还担心沉不沉的事,没想这个背包沉的自己都背不动。
而村民们缓慢的将郑前用雪橇拉着,顺着缓坡向着山上的小村庄行进,直到把马拉着的雪橇停到村头倒数第四家中等大小的房屋前的小院子里,院子里有有一些家养的绵羊。、
而见到外来人村子里的一些村民都趴在木板围栏后围观,对于身受重伤的郑前和面容秀丽的两姐妹指指点点的。
几名壮丁用之前的锄头和铁锹的杆将郑前慢慢的抬到大屋里放到一张单人床上,如今郑前的意识已然到了半昏迷的状态,几个村民将郑前的身前的毛皮外衣拨开,看见郑前胸口的三道痕迹很深触目惊心的伤口暗自皱眉,同时也惊叹郑前的身体居然这么多伤口,这是经历过多少战争才遗留下来的痕迹。
而那个老人将壁炉填满了柴火之后点燃,在火着的最旺盛的时候,将一把放在盆里用盐水反复清洗过的细剑放在火上烤,细剑正面背面反复的放在壁炉里的火中烤,直到细剑有一些微微的红为止。
“老村长,这个人现在的意识还没有安全的丧失,如果强硬的用高温治疗伤口,那么很容易会因为疼痛剧烈的挣扎而加大伤口的伤势,烫伤皮肤可是很痛的!”其中一个脸连毛胡子的村民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个老人,心里认为有些不妥。
“这样,你去酒窖的大桶里拿几瓶高纯度的麦芽酒,把酒倒在碗里用火烧热!”
郑前的胸前两条最深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出血液,两个村民用细布缠在手上用双手紧紧的按住了这两道伤口,在麦芽酒取回来之后那个连毛胡村民在壁炉中引火,将火把放在装麦芽酒的碗上烧热。一个村民将郑前的头微微的向上扶了扶,用手紧紧的压住了郑前的脖颈下的伤口,老人将郑前的嘴撑开将一大碗麦芽酒倒在郑前的口中,虽然老人是缓慢的将麦芽酒倒在郑前的口中,但没有丝毫准备的郑前还是被呛的有一些咳嗽。
看了看郑前的意识还是没有完全的消退,老人也叹了一口气,觉得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爱莎和安娜一直在背对着脸,丝毫不敢看郑前面目全非的胸前的伤口。一个八、九岁穿着朴素的金小男孩因为见到两个天仙一般的姐姐而带着烧红的脸对两女说道:“两位漂亮的姐姐,我爷爷脱不开身,让我来招待客人。”
“小男孩真可爱!”安娜微笑的用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金色头,而爱莎仍旧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
对于郑前安娜一样很担心,但她一向都是以微笑面对悲伤的女孩,爱莎就不一样了,她不爽就是不爽。
“大姐姐,别摸我头,我是大人了!”对于安娜的调皮小男孩有些不快的闪躲着:“这间大屋冬天的时候由于比较冷所以我和我爷爷一般都是住在小屋的,两位姐姐和那位叔叔最近几天可以在这里休息,虽然这个屋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但这上边还有一个阁楼,里面住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的!”
爱莎一直替郑前看管着郑前的背包,这个背包郑前几乎都带在身上很少拿出来给两姐妹看,爱莎借着把八一式放在背包里的几乎好奇的看了一看,结果现除了几根铁棍之外都是一些不明所以然的小铁块。
推着安娜上阁楼时由于背包太,爱莎就把背包藏在了一旁的柴火堆里用柴火盖住,虽然取暖用柴火生火时极其容易暴漏,但爱莎也没有更好的地方把将这个背包隐藏了。安娜爬阁楼的木头梯子有一些吃力,爱莎在安娜的身下一只手要扶着梯子,只剩一只手只能拖着安娜的屁丨股了,希望安娜不要太在意。
阁楼只有三米多长,高度更是只有一米二、三左右,估计只够两女能坐起身来。
在阁楼之下的大屋之内老人拿着那把被烧红的细剑,对着郑前的胸口最深的一道伤口之上用力的按了下去,一阵烟外加一阵嘶嘶的声音,滚烫的细剑压在皮肤上的时候郑前由于疼痛身体猛然的晃动,两个村民吃力的用两只手按着郑前坚硬如铁的大臂肌肉,郑前的力道之大几乎将这两个村民掀翻。
两道很深的伤口止不了血,冰雪奇缘的故事背景大约在时代并不算久远的挪威,十九世纪的医疗水平并不达,而整个小山村也没有什么专业医生,所以只能用老方法给郑前迅止血和凝固伤口。
阁楼之上安娜严严实实的裹着两双被子,而爱莎坐在阁楼的方方正正的入口处两个细白的小腿搭在木质楼梯上,见到村民们忙活完爱莎赶忙问那个老人:“老人家,那个男人的上怎么样了,胸口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但胸口这五道伤口都是几位深的,我们只是将最深的两道一直不停流血的伤口止血,然后铺上草药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我可以跟你这么说,如果他挺过今天晚上估计性命就没有大碍,如果他的状态一直不好并且持续高烧不退,那今天晚上他极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爱莎并不待见郑前,但郑前确确实实是用生命在保护着她,这做不得假,爱莎的心里其实比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安娜更加细心,从小孤独无依的她,也更加期待有人回来照顾她,保护她,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郑前。
如今听到郑前这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将有极大可能会丧命,爱莎不知为何会感到一阵心痛,冰冷淡蓝色的眼润也闪现出焦急的神色:“那你能不能救救他?”
对此老人只是摇摇头叹了叹气:“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和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