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将一卷夹在腋下,拿着一卷拉开少许,就见卷轴内的布伯上,写满了工工整整的蝇头小字。
只是周围的火光实在是太过暗淡,走动间又晃动得厉害,他只好先收好,等到回家之后再看。
……
“大郎。”
陈胜刚一跨过家门,一道黑影就“嗖”的一声迎面冲来,若不是熟悉的声音他险些把剑都拔了出来。
“伤着没有,快让大姐看看。”
赵清冲上来就抓着他的肩膀,像拎着猫咪的后颈皮一样扒拉着原地转着圈的让她查看。
陈胜努力争扎:“大姐,我没事,我就在外边看了会儿热闹,根本没往前凑……”
“没事哪来这么多血?你到底伤了哪儿了呀?”
赵清越说越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大姐,这是贼人的血,我真没事儿。”
陈胜一把搂住她,极力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
直到此时,他才忽然明白,为什么自打他傍晚回房换衣裳拿佩剑之后,就再没见着她。
原来她不是心大。
给是给他留着脸面。
赵清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一搂,啥话都给憋回去了,像只鹌鹑一样把脸埋进他肩头的长发中。
陈守看了一眼腻歪的小两口儿,满身鸡皮疙瘩的“咦”了一声,一挥手领着陈刀他们进屋去了。
只留下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小两口儿站在门前。
嗅着她身上清新的皂角香气,陈胜只觉得心头格外的安宁。
两世为人,他第一次有了“只要能与怀中人安安稳稳的渡过此生,贫穷还是富贵都不重要”这样幼稚的念头。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
沐浴之后,陈胜换上了一身月白色清净里衣回道卧房,但推开门后才发现自己床上的美人鱼已经逃之夭夭了。
唯余一盏油灯照一张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小矮几,矮几的一头摆放着他带回来的那两个卷轴,另一头摆放着一盏还升腾着丝丝缕缕热气的蜂蜜水。
“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五一,迟早安排你和我儿子见面!”
他坏笑着嘀咕了两句,进房盘腿儿坐到矮几后,拿起一卷卷轴,小心翼翼的拉开。
明日还得给今晚之事收尾,他得抓紧时间看看这两卷从李园的床下翻出来的卷轴上,都记载了些什么。
“嗯?《小云雨术》是什么鬼?”
一拉开第一卷卷轴,陈胜就被卷首所载的卷名给惊住了,心道:那李园竟还是个lsp?
他有些纳闷的放下手中的卷轴,再拿起另一卷卷轴拉开,就见卷首清清楚楚的写着:服食炼养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陈胜拧着眉头将卷轴砸回矮几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可能想岔了。
在他心里,太平道就是忽悠贫苦大众的邪教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