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rì后,
以张辽为首的五千骑军坐镇无盐城,高顺的一千陷阵营与四千骑兵则是占据着卢县,而加上吕布一万七千人马的任城、陈留以及阳义县的三千人,本可以相互视为犄角互相呼应的。
然而当曹信杀了侯成的五千人马、以此夺了陈留后,这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线,便以彻底被打破了。
而同样的,降临在曹信面前的,更是有剩余两万大军的包围圈中,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显得尤为至关重要。
明显,对于曹信这个人,不仅是吕布还是陈宫都有些轻视了,或者可以说,他们与其重视了夏侯惇荀彧这些个人物,却往往忽视了一个最可怕的敌人。
一个十七八岁,便独自招安了两千叛军,并且用这群人,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击溃了侯成的五千人马,攻破了陈留。
此刻摆在吕布与陈宫面前的局势,瞬间被一个无名小卒般的人物,弄得完全变了味道。
这三天来,张辽和高顺都按兵不动,等待着吕布合兵攻打濮阳,然而在此刻吕布却是不得不先率军征讨陈留了。
一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穿过了任城国地界,离开任城一天时间,吕布率领着一万大军亲征陈留,此刻的他却是想要看看,这将自己的五千并州铁骑杀的全军覆没的曹信,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吕布来说,此次攻打兖州初期其实没有费太多的力气,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军队竟然被那曹信屡遭戏弄,更是头一次出现了这种丢城惨败的局面来。
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大道,心中却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愤怒,看着身后的一万骑兵,吕布当即对身旁的陈宫道:“公台,你观曹信此人如何?”
听到这话,陈宫也是一阵叹息,似是问到了他的心坎上,可连陈宫也想问,这曹信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想来,还是道:“观此人轻取陈留,可见那曹信用兵诡诈多变,先是炸开陈留城门,不成,又散步谣言说陈留已破,诱使我军前去讨伐,最后竟是这讨伐的五千人马……反而成了那曹信二度炸开陈留城的把柄。计中连环计,简直是匪夷所思。此人用兵之神,却不像是普通的将领,竟不知曹cāo手下出了这么个人物……”
此话一出,吕布当即嘴角一撇,却是听到最后,不禁冷傲的笑道:“那依公台之见,我与那曹信孰强孰弱啊?”
“这……”当下似是被憋了回去,陈宫本是这下意识的分析,却引来了吕布的质问,却是当场沉默不语。
这时,吕布同时冷笑道:“区区一个曹信何惧之有,我吕布经历大小战役百余起,尚未逢敌手,这曹信虽有小胜,然我军依然数倍于他,公台且看着吧!到陈留之后,不管此人有多大能耐,我一rì便能破得城池,将此人斩杀当场。”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陈宫当下摇了摇头,却似又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禁惋惜的说道:“若这曹信不是曹cāo的亲侄儿,那我们还能试着招降他……只可惜了一个人才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有公台足矣,区区一曹信有何所惜啊?”
“我等此番rì夜兼程,恐那曹信一定做好了守城准备,我们还是联络魏续将军,早些包围陈留为上啊。”
略微愣了愣,吕布冷峻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赞同,却是当下缓和道:“公台所言甚至,不过……万一这曹信离开陈留又当如何?”
摇了摇头,陈宫道:“但凡懂得兵法的人都不会离开陈留,陈留城高池深固若金汤,是我军入兖州的第一道屏障,也是我军的唯一退路,那曹信一定知道,而且必定会拼死防守等曹cāo归来,否则不会离开陈留半步……”
同时点了点头,吕布摸了摸赤兔马的鬓毛,一边笑道:“还是公台想的周到啊……”说着,看了看天sè,又道:“今rì恐怕到不了陈留了,估计明天辰时应该能到,不如我军暂且在附近扎营吧……”
随即也觉得天sè已晚,陈宫当即点头示意,忽而再看到远处有一丝炊烟,“奉先,你看那里是不是有百姓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