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郎?自从前几日在府试之中被赶出来以后,就好几天没见人了……”
李淳到了城东白果巷寻找郑大郎,却只见大门紧闭,并无一人,向街坊邻居询问,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果然……”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越难看。
若是自己所料不错,那郑大郎,想必是给人灭口了。
孟家没有那么大的手笔,天灭教也不需要这么谨慎,如果没有其他的敌人,只怕真的是如孟庄生所说,那位崔非野大公子对自己怀恨在心要动手。
“明明已经有了昆吾剑,还有那么大的仇么?”
李淳当然知道自己夺了案,要是崔非野当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两件事联系起来,必然是把自己当成了眼中钉。
“世家子弟,真是比贵族还要可恶!”
他咬牙皱了皱眉头,贵族多纨绔,横行霸道的衙内公子们大有人在,但他们却不像这些所谓世家子弟那么心思阴沉,一门心思地往上爬,行事更是险恶而不择手段。
虽然李淳还没有正面与崔非野打过交道,但是与信隐君元信等人相比,果然还是这位崔非野要更危险些。
“我倒是不怕他,但是老是这么找麻烦,也不是个事儿啊!”
现在李淳手里其实有不少好牌,一来已经是案秀才,在庆丰城里面大小也是个人物,就算要杀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否则国家法制也不好交代;二来,他还是神佑之身,城主长孙无量都对他高看一眼,加上信隐君的关系,真有什么麻烦,他甚至可以直接去城主府求助。
这也是为什么天灭教忍气吞声,与他和解谈判的原因。
但这崔非野在暗,玩阴的,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倒是防不胜防。
他毕竟是个剑客,总是要跟人动手的,而如今他虽然踏入剑师境界,实力大有长进,但也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层出不穷的手段搞下来,那他也吃不消。
没奈何,只能回家去跟妹妹颜火儿讨个主意。
自从寒露之会以后,颜火儿似乎没了再韬光养晦的想法,表现惊艳不已,李淳对她来历的也是越来越好奇,奈何她死活不肯明讲——李淳与她三年相处,感情甚笃,知道她不会害自己,也只好不再追问,却是把她当成了智囊主心骨一般,有什么事,都会先去请教她一下。
对于崔家,颜火儿似乎浑不在意,在此之前,她就并不担心,而听说小武挑战与郑大郎失踪之事以后,她也只是微微一笑。
“崔非野只是一介公子哥儿,手上也没什么太多的资源,郑大郎小武,已经是他能动用的极限,短期之内,你没什么危险。”
她一点儿都不着急。
“你与崔家多有纠葛,只怕不久之后,还有一场好戏。”
“哦……”
李淳对妹妹的分析素来信服,他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