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量,能不能顺路搭我一趟?”说完很自觉地打开车门。httest“上车吧,今天我心情好,你说什么我都能原谅你,不过,嘿嘿,你坐在我车里了,如果我薛某人即将被人怀念和追忆,你也只好跟着镶边了,哈哈,那你们家江宁会不会殉情呢?到时候咱姐妹俩不要在奈何桥边等他,自顾自喝完孟婆汤过桥去,等下辈子呀,指不定江宁就被我追到手了。不过,可千万不要投胎成同性的,同性恋我可不喜欢,但是他要是比我小,姐弟恋我也不太接受,怎么办呢……”知道为什么我能跟薛冰成为好朋友吗?基本上我俩差不多是同样的个性,没事的时候思想天马行空,不着边际,说起话来百无禁忌,口没遮拦。所以尽管她漂亮我一般,我聪明她笨蛋,我们还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凑成了搭档二人组,当年横扫了整个校园,说起薛冰和她的小跟班,大一、大二那会儿谁不知道?后来更出名,薛冰的小跟班成了校园诗人江宁的女朋友,这事闹的,好多人以为薛冰一定跟我翻脸,谁知道,最后我俩还这么黏糊。不过这会儿我倒是好奇林妹妹怎么就能突然转性了,她那泪腺不是发达得跟鲸鱼的喷水系统似的,而且前几天还在控诉我再一次抢走了她的男人,这会儿这么乐,倒真是不正常了。所以我贼兮兮的探头问:“快说,你是不是碰到艳遇了?”她一把推开我的头:“让开拉,开车呢,你真像被人瞻仰阿?”我立马正襟危坐,但心里的好奇已经突破嘴唇的封锁直接冒出来:“快说啦,你想憋死我啊,你这色女笑得贼眉鼠眼的,基本上离不开帅哥了!说吧,咱俩谁跟谁呢?”“跟江宁,你信吗?”“去去去,昨晚他都被我榨干了……”等我警觉失口,薛冰已经笑得跟猫似的,眼睛眯眯的,刚好在一个红灯的路口停着,转过头来看我:“这么快就下手了,你狠啊你,厉害啊,周慧!”“什么,明明是他对我下手。”“都一样,你们俩那点小心思我看没大差别,他要不动手你也会动手的,嘿嘿,怎么样?技术水平比当年进步了没有?”“走开,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给我老实交待自己的问题,在党组织面前要坦白坦诚,知道不?”“嘿嘿,哈哈,我不告诉你……”“说吧!!!”刚推她,绿灯就亮了,我只好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把手伸回来。“真想知道?”“嗯,可不咋地。”她倒爽快,干脆把车往路边一开,双跳灯打上,神秘兮兮的看我:“你说,找一老外怎么样?”“那得看了,黑人不行,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你知道的,一是有种族歧视的人,另一种是黑人,嘿嘿。”“意大利人,特高大特英俊的那种,像罗伯特巴乔的那种……”“人不能光看皮相,这外国男人多半浪漫过头了,看着哪个女人都想春宵一度,这万一运气不好轮到个身上有病的,怎么办?”“你去死,整天说这些扫兴的话,外国男人就没与专情的了?”“反正悬!”“敢情就你家江宁是个这时代少有的痴情汉,其它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负心汉,你什么心态,那要不你把江宁让给我吧,反正我也哈他很多年了。”“那不行,你还是整你那老外得了!”……那天早上还真是幸好我经过了前夜的肉搏战内心太兴奋所以起早了,要不就我和薛冰在街上那样子聊,我非迟到不可,后来我算是搞清楚了,那小妮子前几个月去意大利的时候碰到一帅哥,最近在广州参加一个商业派对的时候又碰上了,那老外对她这东方美女印象深刻得几乎五体投地了,前几天,这不,追到老巢来了!薛冰这么些年的爱情幻想,看起来,有化为现实的可能,天知道这个唇红齿白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女子都活到27岁了,还是个连手都没牵过的纯情丫头呀!总是挂在嘴边的“我要帅哥,我肯定会扑上去”之类的话,根本敌不过她内心的执念,没人的时候,她才会悠悠的用挂着泪水的眼睛告诉我:“宁缺勿滥。”就是,宁缺勿滥,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相亲不成的原因,我们还真相似不是!?中午的时候,薛冰接我吃饭,美其名曰“请我吃顿饭”,实际上是开那个外国凯子的审查会,薛冰的原话是:“要从政治上、思想上、家庭上、灵魂上、肉体上、前途上、外表上、经济上全面审查,将审查向纵向发展,向深度发展,向薛冰同志的后半身幸福发展……”为了这个光荣的使命,我有幸见到了ca,一个真正的意大利帅哥!初见到的那刹那,我那个惊艳啊!只差从眼睛里发出攫取的光芒将他收归己有,当然几秒钟以后我恢复正常,脑子里想啊:外表审核通过了!接下来审核什么呢?和薛冰交换一个眼光,她明白我也明白,我的意思是:长得不错,接下来呢?她的意思是:政治的高度……好!讲政治对我这样的共产党员来说有什么困难?那我就提问好了,可是清了清嗓子,我又犯起了难,刚才ca开口说的是中文,那个拙劣蹩脚,简直惨不忍睹,薛冰和他说的是意大利语,姓薛的这家伙大学时代的晚年才开始发粪涂墙,终于在二外上取得了突破,好歹弥补了英语专业四级靠到大四才通过的尴尬!可我就不一样了,除了从小受到家庭环境的熏陶,或者说受到荼毒不得不将英文念得跟中文一样顺溜之外,其他的语种,我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包括这两年大红大紫的韩语,也入不了我周慧的眼睛呀!这世上,哪有比汉语更加广博好听的语言?!我就这么欲说还休的僵着,基本上就跟中了病毒的电脑内存、cpu完全占尽形状差不多,薛冰给了使了n个眼色,在桌子下面用她的fed的尖头高跟鞋踢了我n脚,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呀!!!咋办?!问呗!突然转头看薛冰,说的是本地话:“咳,要不要去一下洗手间?”“你神经拉,刚坐下来才多久?快问呀!”“那个,跟他说什么呢?你们整那鸟语我听不懂!”“笨蛋!他不是会说中文么!”“那也叫中文?顶多叫汉语!”“有什么差别?”“没有文化内涵呗,再说我的话多少时间去听懂他那口拙略的汉语呢?”“你问吧,我能听懂就行!”……我俩顾着说自己的话,坐在桌子的这头,头越低越下,最后几乎就是在桌子底下交谈了,到最后桌子那头的某只黄毛怪物不堪忍受了,也把头钻到桌子底下来,吼:“李汶真属蛇么?”我晕极,完全摸不着头脑,把头抬到桌子上面,大大地吸了几口氧气,才发问:“李汶属什么我怎么知道啊!那些明星哪个的年纪是真实的?”一说完,那个意大利帅哥对我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摇头又摇头,然后薛冰也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他在问你们在说什么?”我终于被打败,曾经以为我把姚工用半永康半普通半我们当地的语言描述的“508页”听成“下个礼拜一”已经是很出众的水平了,这下才知道……!!!岂能用一句晕极形容!……不过算了,甩甩头发,我想起高中时的老师曾经教育我:“共产主义的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共产主义的语言是没有国界的!”那我就无国界一次好了,反正我也听不懂那个ca的话,我只当在向外国友人展现普通话的美好,当下说:“小ca同志,我想问你,你对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有怎样的看法呢?”……ca一头雾水那当儿,薛冰说:“下一个!”“好,那么,你认为东方女性尤其是中国女性的美是发自怎样的深度呢?”……“下一个!”“好!!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不远万里跨越千山万水穿越重重困难经历那么多个白天黑夜到这个东方文明的发源地古老的国度的这个城市来呢?”……“下一个!”“好!!!!!!你说你有没有打算呆在中国呆在这个美丽的城市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呢?”“你够了没有!”“你有完没完!”差不多同时跟薛冰吼出来!ca,可怜的家伙,看着我们两个说来说去完全被美丽而神秘的东方语言说晕了,碧色的眼睛流露出全然不知今夕何夕的巨大问号,面对此情此景,我和薛冰终于忍不住大笑,到底谁问谁呢?爱情开始了,哪里是靠审问能解决问题的,我和薛冰恐怕都早就领会了这个道理,可就是想闹腾一下,倒把小意给整得不知所措了!ca后来用他很不标准的汉语解释自己的困窘,他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两个女人先是一起钻到桌席底下去,后来好不容易上来了,又自说自话,完全不知所谓,并且其中一个说的话是他一点都听不懂的!我早说了,可怜的ca!不过这样一来,陌生感消除了,开始的不适也解除,并且我也发现人家好歹也是精通英语的,早就说了,现在不都是欧盟了吗,也就我们还这么老土以为除了意大利语和中文就无从交流。两个国家的人,再用第三个国家的语言快乐的交流,这就叫地球村!交流一旦开始,就难以遏制,譬如ca说到足球,说到熟悉马尔蒂尼,我马上眼睛发亮,瞧瞧!马尔蒂尼呀!大学时代我最喜欢的偶像他爸!ca看我这样兴奋,告诉我:“在国内,确实有很多女孩喜欢他,但是他是很深情的男人!我们意大利男人都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特别深情!找到了最爱,就只爱她!”我倒是看到了薛冰眼睛里一刹那的感动,刚想劝她就这样吧,老外就老外了,网络科技那么发达,交通那么方便,无所谓的,可是薛冰接下来开始抖我的老底,又让我咬牙切齿:“ca,不要以为这个女人喜欢马尔蒂尼,她是喜欢马尔蒂尼的儿子,但是人家太小了,完全不合适,所以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把马尔蒂尼的儿子的照片贴在床头,期待日后生个女儿把小小马尔蒂尼拉来做女婿,你明白吗?这家伙,完全是变态的!”气愤啊!虽然是事实,但是犯得着那么着急告诉人家国际友人吗?ca听完笑,看着我笑,说:“很不错的想法!”我那个激动,拉过他的手,一把握住:“谢谢,我把薛冰交给你了!但愿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早生贵子,认我干妈!”我这话说得有趣,先是英文,后来用中文,最后说本地话,终于又把意大利帅哥说晕了!……14那天晚上我再一次靠在江宁的怀里说:“薛冰找到爱人了,是个意大利帅哥!挺好的一个人,我也高兴,以前总觉得是我把你从她手里抢走的。”他搂我的手慢慢收紧,吻我的头发:“我一直是你的,怎么叫抢走?我从来没有属于除了你以外的别的人!”唉!我总算是感觉到幸福真的降临,在我差不多要对这辈子的感情生活绝望的27岁,我以为我会找个不温不火的男人嫁掉,要不然就独身一辈子,再不会有这刻这样仿佛内心有熊熊的火焰让我浑身温暖的感觉了!幸好,他没有放弃我,不是吗?半夜里江宁送我回家,明明是前后幢,我非要回家,他就非要起来送我,若是我,赖在自己的床上,哪怕小布什要走我也挥挥手说再见,然后接着睡的,由此看来,江宁比我勤劳、比我执著。我们在小区的路上表演十八相送,走来走去,执勤的保安大哥来回看了我们好几次,月黑风高,看不清楚我这样很业主的脸,估计以为我们是蹲点的雌雄大盗!到最后,我在家楼下对他说:“你回去吧,我要上去了,再不回去爸妈又要着急了。”他倒是刚要走,我的背后传来阴恻恻、寒兮兮的声音,froyother:“慧慧,都来回那么多趟了,还不叫人家上楼坐坐?”我的妈呀!被抓到了,现行反革命呀!我慌得直冒冷汗,我们刚才说什么了,有没有说到关键问题,该不会被妈妈听到了吧!惨了!倒是江宁镇定的很,不惊不诧的,叫:“阿姨!您好!”半夜的党代会正在我家召开,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就跟当年的地下党员似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一家最不起眼的居民家里,开一盏黯淡的灯,坐下来商量关于将来的大计!我差不多就开始把我们往《永不消逝的电波》上面套,老爸是李侠,老妈是何兰芬,我和江宁呢?难道是国民党的人?日本人!?去去去!我们这么坚定的祖国的栋梁,怎么能往那头联系呢!晕极,我想得开心,等回过神来老爸已经拉着江宁的手:“好!小伙子,你的观点我喜欢,我也觉得目前我们的改革要向纵深发展是需要一些内部的动力的,特别是人民内部的问题,绝对不像某些媒体说得那样,已经不是主要矛盾,我觉得中国要防止拉美现象的产生,必须解决好人民群众的问题,并且改革的重心要变,要发展,要高科技化……”老爸还在不停地念叨他的关于国计民生的大问题,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够了没有,老周!”然后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