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还在澳大利亚,回到在国外生病想家想程栀的那日。
扬起一个明朗笑容,牵动脸部皮肤,传来的疼痛他还以为是感冒的副作用。
你不是忙实验吗,怎么来了?我没事,一点小毛病
张越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告诉程栀生病的事情啊。程栀手上有一个重要实验,他不想打扰她。
程栀知道他还糊涂着。张越睡着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反反复复的,想到身疲心累。
她将两个人合适度用张越专业里学的效益分析来计算,却忘了人是复杂的生命体,感性与理性从来不可分割。
人受理性指引,也受感性牵绊。
也许,正如陈映之说的那样,他们在一起还需要很多磨合的地方。但是又怎么样呢?
原来我喜欢就是最无可撼动的理由。
长时间没说话,声音沙哑:张越。
张越费力举起手抓住她,怎么了,不高兴?那些外国佬欺负你了?
张越初来国外,语言生疏,没少受一些有种族歧视的外国人排挤,他担心程栀也是。
程栀提醒他:你已经回国了。
张越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医院墙壁上挂着熟悉的中文汉字。
前挡玻璃碎开的画面重现于他脑海。
刺目的灯光、撞击声。
以及身体的疼。
阿信
他忽然想起庄信。
他想起程栀和路宇举止亲密的画面,出国在外的不安让他多疑敏感,负气跑回厦门,被庄信约去喝酒
脸色逐渐变得很不好看,脑袋钝痛。
程栀连忙叫来医生。
医生来看了,手术后的副作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病房重新恢复宁静,程栀见张越煞白着脸,躬身探他脸的温度,被他侧头躲开。
她的手凝在半空。
庄信呢?张越问。
庄信?程栀茫然。
张越记得车祸时驾驶座的惨烈,程栀却不知道庄信也出了事,没人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