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人闻言都有些惊讶,道:“你明天要继续下场吗?”
通常像窦德昌这样的情况,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会歇一场的,万一中了同进士,那可不是闹得玩的。
窦德昌虽然之前没有商量过任何人,他有些心虚地道:“我想乘胜追击!”
窦世横和窦世英都露同不以为然的表情来,宋墨却觉得此是不是谈这的时候,笑着问匡卓然,岔开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到的京?住在哪里?”
匡卓然本是个机敏之人,经历过家变之后,行事越发的老练了。他忙笑道:“我昨天才到,暂时住在客栈,想先拜访了伯彦和几位长辈之后再赁个宅子……”
窦启俊就在一旁帮腔,道:“赁什么宅子,就到我哪里去住!”
一时间,倒把窦德昌的事丢到旁边。
窦德昌目光闪烁,抱了元哥儿去院子观鱼。
宋墨若有所思,晚上回去跟窦昭说起这件事,道:“你说,会不会与那个纪家的姑奶奶有关?”
窦昭闻言心中一跳,道:“你怎么想到这上面来了?”
宋墨笑道:“一个男子突然想要独立,不为女人还能为了什么?”
窦昭汗颜。
前有宋墨,后有纪咏。
自己如果不是窥得今生之事,恐怕根本就察觉不到宫变之事,由此可见不管世事如何变化,厉害的人不管放到哪里还是一样的厉害。
匡卓然搬去了窦启俊那里暂住,窦德昌则闭门读书,除了去探望过匡卓然一次,就没再迈出静安寺胡同。
窦昭知道他会金榜提名,倒也没有把窦德昌的变化放在眼里。
她让刘章注意着宋翰的变化。
陶二家的过来送信,说蒋琰诊出了喜脉。
窦昭喜出望外,大包小包地带了半车东西去看望蒋琰。
蒋琰被陈嘉限制在内室哪里也不让去,见到窦昭,她羞得满脸通红,喃喃地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窦昭璨然地笑。和蒋琰说了半天的家长里短,在陈家用了晚膳,回去后就把服侍自己做月子的妈妈派去了玉桥胡同。
宋墨直皱眉,道:“陈嘉不知道怎么照顾阿琰吗?”
“不是不知道怎么照顾,而是照顾得太好了。”窦昭抿了嘴笑,道,“我怕琰妹妹生产的时候受罪。”
蒋琰身子本来就有点弱,这样躺着不吃睡着喝的。等到生产的时候哪有力气。
宋墨知道后吩咐武夷去把陈嘉叫过来。
窦昭拦住了武夷,对宋墨道:“你别什么事都要插一手,让阿琰过自己的小日子。”
宋墨强忍着才没有和陈嘉说这件事。
等到窦昭下次去的时候,就看见陈嘉正扶着蒋琰在院子里散步。
她笑得不行。
回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宋墨,并道:“怎样?我说他们会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吧!”
宋墨没有吭声,再看见陈嘉的时候,他神色微霁。
刘章告诉窦昭:“有人横行乡里,打死了人,被拘押在了衙门,想走二爷的路子改判罚钱。二爷这些日子正为这件事奔波着呢!”
窦昭冷笑。
这个宋翰,果然不干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