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院长,谢谢陈院长。”
旁边的钟恒源急了,心想你们先别急着谢呀,这病人还在这呢,你得先管治呀。
“陈院长,那你看我儿子这种情况,现在该怎么办呀?”
陈棋这下挠头了,妥瑞氏综合征要确诊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治疗上。
各种学说有各种治法,比如怀疑是神经系统疾病的,一般会用电刺激或者抑制神经传导的药物。
怀疑是是链球菌感染的,则会选择洗血疗法。
认为是肠脑漏引发的,则认为需要补充足够的Omega-3脂肪酸,以及必须脂肪酸好油,修复受伤的脑神经细胞。
还有认为是精神类疾病的,则要尽早进行心理干预。
但哪怕到了2023年,也没有一种公认的治疗方案能彻底解决妥瑞氏综合征。
陈棋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不能给病人太高的期望值,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越容易引起医患纠纷。
于是歉意地对着孩子父亲说道:
“是这样的,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一种专门用于治疗妥瑞氏综合征的特效药,这一点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这个疾病是终身的,不能根治的。
治肯定要治的,但治疗效果如何?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这个很难说,而且治疗的费用并不低,就像洗血疗法,跟尿毒症做血透似的,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费用不一般人家承受不了。”
杜文娟一听就急哭了:
“治,我们治,我们哪怕卖了房子也得治呀。”
钟恒源的态度也非常坚决:
“陈院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治,我们肯定是要治的,至于花费多少钱我去想办法,你也看到我儿子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治他,他也上不了学,长大以后怎么办哦。”
1991年,人们还是相信知识能改变命运,相信勤劳是能致富的。
社会总是很奇怪,反而几十年后,社会上反而出现了“读书无用论”。
还有越来越多人相信勤劳是不能致富的。(读者问:难道不是吗?作者答:要主旋律哦。)
陈棋拍了拍家长的肩膀:
“别急别急,有坏消息当然也有好消息,许多妥瑞氏综合征患者往往在青春期发育后,这种抽动呀、突然狂躁的现象会减轻或得到控制,并且不大会影响智力。
所以我们现在先可以对症处理一下,比如用一些抑制神经传导的药物,如卡马西平。或者像硫必利、氟哌啶醇片都可以试试,这些药物相对便宜,你们的经济负担也轻一些。”
可怜医生看病,不是首先从疗效出发,而是要从病人经济能力出发,挑一种最便宜的。
羡慕国外的儿童,治疗几乎都是全免费的。
对家长来说,陈棋的话无异于是一种拨云见日的好消息,以前是内心绝望,现在是看到了希望,这种心情完全是两样的。
对于绝症家属来说,有一点点希望那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他们会不顾一切去抓住。
然后……
钱被骗光……
后来经过人民医院的对症治疗,钟名浩的症状明显控制住了,尽管时不时还会有抽动,但不会再出现满嘴脏话,动不动就打砸物品或者打人的情况。
陈棋也趁着一次去校园讲座的机会,给钟名浩所在学校的同学们专门讲了什么叫妥瑞氏综合征,然后就是要友爱呀、团结呀之类的。
总之,小名浩的处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变。
小朋友自己也争气,一路考上医科大学,成为了越中医院神经内科的一名优秀的医生,一生致力于妥瑞氏综合征的研究。
其实也可以拍一部励志电影。
妥瑞氏综合症年发病率为0。5~1人/10万人口。
比如在湾湾省,几乎每两百人中,就有一人患妥瑞氏综合症;
然而在内地,因为没有妥瑞氏综合症协会,所以没有一个官方的准确数字,但根据湾湾省和鹰国的比例,中国内地的患者人数大概超过百万。
妥瑞氏综合症,不传染、不致命,也不影响患者的情商、智商,只是会让患者不由自主抽动,比如摇头晃脑、挤眉弄眼、耸肩、做鬼脸等。
有的还伴随不自主地发声,清喉咙、或囫囵大叫,自己所不能控制的
在外人看来,妥瑞氏综合症的患者似乎精神异常,因此患者会引起很多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