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那是山顶上在下暴雨,不一定能下到这边来。”刘莽向那边观察了一番之后,安慰了少女几句。
“我们抓紧时间吧。”少女催促了刘莽一声。
在少女先后烤干了罩罩和小衬衣的同时,刘莽也编出了两双柳条鞋来。但因为实在没什么经验,这编出的鞋子仅仅是勉强能垫一下脚而已,并不怎么合脚和舒适。
虽然雷声仍然在继续,但风却是停了,山顶上空的雷雨似乎并没有向这边蔓延飘移过来的意思。
“我们赶回市内去吧?”刘莽把柳条鞋递给少女之后向她问了一声。
“嗯。”少女点了点头。
“你好象是外地口音?不是云丰市人吧?”刘莽试探了一下少女。从水流的方向来看,她好象是从上游黄鹤市那边漂过来的。
少女没吱声,应该是默认了。
“给我当七天女友的说法别太当真,你想暂住我那里也行,就是条件有些艰苦。你若是不想住我那里,我随时可以送你回去。”刘莽站起身之后再次和少女说了一下。
“我知道。”少女心在不焉的样子。
刘莽没再多说什么了,他一不知道少女的姓名,二不知道她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如果她真的要在他租屋里住七天,他会把自己的床整理出来让给她,然后他自己睡那张破沙,或者睡地上。
他虽然还没碰过女人,因为年龄的问题那方面需求很旺盛,但他并不会趁人之危对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照顾好她这七天、让她不要再寻短见、以后能珍惜生命、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中好好生活下去,就是他这些天要做的。
“回去之后,你别试图我的照片到网上,或者报警帮我寻找家人什么的,你如果那么做,就是逼我去死。”少女站起身后,向刘莽补充交待了一下。
“一周后你准备去什么地方?”刘莽摇了摇头,向少女问了一声。
“去我该去的地方。”少女显然并不想多说什么,神情再度变得有些哀凄起来。
刘莽再次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说,他也拿她没什么办法,还是先离开这里回市内再说吧。
……
这柳条鞋编得不怎么样,穿起来实在不怎么舒服,走路很硌脚,再加上少女身子仍然很虚,两人走得很慢。刘莽根据自己过来时的经验,估摸着照这度,两人走到天黑都未必能走回市内。
他过来的时候是沿着江边一路往上游走,走了大半天才到这里来的,回去的话,不能再这么沿着原路返回了。原路返回的话,不可能遇到什么人。而离开河边之后应该可以找到回市内的大路,在大路上会肯定有出租车或者别的什么车,让别人帮着捎带一下,回市区就变得容易多了。
主意已定之后,刘莽改变了行走路线,带着少女离开了江边,向他感觉里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过没走多久,少女就有些走不动了,一来是她跳江喝了水已经死掉了的状态,然后被刘莽给神奇地抢救了回来,这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二来那双柳叶鞋实在太硌脚,刘莽皮糙肉厚倒无所谓,她细皮嫩肉的就有些受不住了。
又是一阵雷声,紧接着一阵风吹了过来,这次的风很大,而且凉意很重,似乎是从古丰山的山顶上吹下来的。刘莽抬头看了看,东边三分之一的天空已经笼罩在乌云中了,山顶上的暴雨似乎逐渐蔓延或者转移到山下来了。
“我背你走吧。”刘莽回头看着坐在路边摸脚的少女,向她说了一声。再不赶紧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合适的避雨的地方的话,两人很可能就要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