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被卢姐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卢姐,你看着我做什么?”
那眼神……活脱脱像看饥荒年代饿坏的人看猪肉,恨不得啃她一口!
卢姐尬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
她嘴上说着没什么,笑弯的眼眸弧度一点也没收,就差在宁恪脸上嘬一口了!
宁恪被她看得不自在,幸好医生出来了。
谢医生说:“这次生病,诱因是灰尘,但不该反应这么大的。我跟颜小姐聊了下,也有她前段时间奔波劳碌的缘故。家属最近要好好照顾她。”
“好,知道了,”宁恪陡然间成了“病人家属”,还有点不适应,反应慢了半拍,“哦…对了,她要吃什么药?饮食需要注意什么?”
谢医生听她问完,未语先笑:“明早会有人把药送给卢姐,饮食注意她也知道。”
宁恪才明白他在笑什么,那笑里有无奈也有调侃……她作为颜云致的太太,对自己老婆的身体状况,竟然都不如卢姐清楚。
这不应该。
一种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愧疚也不是难为情,她说不清楚,但这感觉并不好。
谢医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宁恪压下那种复杂的感觉:“我送您。”
她领着医生下楼,一边说话。
“您做颜…她的私人医生多久了?”
“十多年了吧,不过断断续续的,因为她在国内的时间不多。”
“那,最近这两年呢?”
“也不算
多,有过来两次。”
宁恪对医生道了两声谢,送他上了车。
赶在车发动前,她又走过去:“谢医生,加个微信?”
谢医生笑着打量她,答应得却爽快:“好。”
回到楼上,卢姐还站在走廊,她瞅见宁恪,压低声音说:“刚才开门看见阿致睡着了,你还进去看吗?”
宁恪站在门边,朝里看了一眼。
那人睡着了,像睡梦中也被病痛缠身,眉梢蹙起,但神色却平静。
是她一贯温和又隐忍模样。
宁恪站着没动。
过了会,她带上门,对卢姐说:“不打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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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宁恪被闹钟吵醒了。
也怪她这人天生忙碌命,前两天稍闲了点就叫徐简安排工作,结果昨晚搞到那么晚睡,今天又早起,她差不多废了半条命才起了床。
幸好今天的工作不复杂,有个秀请明星去站台,不用走台也不用接受采访,就只需要坐在前排,看完这场秀演。
对方给她安排两个座位,宁恪叫上了林蕴,跟她一起坐在前排,看着秀,时不时点评几句。
不过林蕴说得多,宁恪偶尔应一句,有些心不在焉的。次下来,林蕴也察觉到了不对。
林蕴:“可可,你今天怎么了?”
宁恪:“什么怎么了?”
林蕴:“拜托,现在模特穿的是即将上市的春季限定耶,以前你不是最爱收集各大品牌的春季限定了,尤其是高跟鞋。那双鞋子不好看吗?一点兴趣也没有?”
宁恪:“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