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轮转几个墓,都结束时已经到午时了,大太阳在天上挂着,又热又闷,古青娅姐弟身上都有被茅草划出的红痕,痛并痒着,非常的难受。
回到家里,古青娅忙去拿布巾沾湿了,拿给方氏擦脸擦手,而严青禾更直接,直接舀了两盆被晒热的水去冲了下,就湿漉漉地跑树下晾着去了。
古氏匆匆洗了一把脸,就在厨房里忙活着了,古青娅将严青朴弄好,也忙去帮忙,在山上累了半天,也没功夫弄什么复杂的,两个灶眼三口锅一齐开动,两刻钟就差不多好了。
吃完饭,三个大人都去午休,古青娅姐弟三个倒是很有精神,坐在厅堂里,说着扫墓的事,时间太赶了,他们都没顾得上摘点山上的野果。
“姐,晚点等太阳不那么热了,我们去摘点刺泡儿吃呗。”严青茶有些嘴馋,自己一个人不敢跑山上去,就想喊着古青娅一起,起码不会被大人骂。
“不要去,这几天上山的人那么多,刺泡儿早就被摘光了,过几天再去。”严青禾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在山上跑了那几个地方,累都类似了,他才不想再去呢。
古青娅也不想爬山,跟严青茶不同,她可是拿了东西的,做的活也多,现在还手脚还酸痛着呢。
“好吧。”严青茶嘟了嘟小嘴,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接受严青禾这个说法了。
待了一会,严青茶就跑去午睡,严青禾就压低了声音,“姐,明天就考试了,你说我要不要给姜大哥和吴大哥送点什么东西去?”
古青娅怔了下,反问道:“你打算送什么?”以他们的能力,买东西肯定是不现实,但做东西的话,手艺也没有那么好,还真是让人纠结。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大姐你,要不,大姐,你把你梦里看到的书写下来吧。”严青禾也是知道古青娅梦里会梦到书本的事情,她给自己讲过不少。
“现在写哪里来得及,他们现在肯定忙着复习。”古青娅并不急着抄录,直觉越晚写越好,“要不,我们去土地庙给他们求一只签?”
“这个主意好,我先去找点东西,等会娘起来,我们就去。”严青禾说着一溜烟就跑了,也不知道上哪去弄供品去。
古青娅看着严青禾的背影,有些郁闷,她随口说说而已他就当真了,可他们这样做真的适合吗?
已经扫完墓,古氏也不拘着儿女,严青禾拉着古青娅的手就往村里的土地庙跑去,此时天还热着,没多少人在外头,土地庙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严青禾将自己弄来的一捧刺泡儿,一束花,还有一把洗干净的白茅根放在供桌上,然后点燃了线香,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的。
古青娅没仔细听,仔细找了下,竟然没看到签筒,可见是看守土地庙的人收起来了,桌子上只有一对圣杯放着。
“没有签筒,没法求签了,你就用圣杯问吧。”古青娅见严青禾将线香插到香炉里,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严青禾笑嘻嘻地躲开,“姐,我跟土地公公说了,你来抛圣杯。”
“不要,你来。”
“姐姐,你来嘛,快点。”严青禾说着,将圣杯塞到古青娅的手里。
见状,古青娅只好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圣杯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嘴里无声念着自己要问的问题,“土地公公,姜少爷和吴少爷这次考试都能高中吗?”
在心里默问了三遍问题,然后扔圣杯,一反一正,连续三次都是这样,表示土地公公对自己的问题是肯定的。
古青娅还没开口,一旁的严青禾连问题都没问,就高兴地说:“姐姐,姐姐,土地公公说的一定会准的,我们回去吧,一定有好消息的。”
古青娅抿着嘴,拍了严青禾一把,小心地把圣杯放回桌上,然后又拜了拜,这才拿着那三样寒酸的贡品离开。
姐弟俩离开土地庙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跑到河边的一处树下,吹着河风说着话,主要是严青禾缠着古青娅继续给他讲她梦里的书本内容。
而就在古青娅姐弟离开土地庙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让出门准备找人玩耍的严青花看到了,她很是奇怪,他们跑土地庙去干什么,进去一看,只有三根为燃完的线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想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古青娅联系了,严青花决定跟上去说说话,她听说吴老爷很是看中古青娅她娘,今年准备清她继续熬蚕,据说价格很高呢,若是能得到熬那种蚕的小秘诀,自家不也能做了?
第92章目的
将窍门学到手,不就能得到吴老爷的青眼,出入吴家的机会多了,自己再好好表现,说不定也能做那飞上枝头的凤凰呢。
越想越美,严青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已经胜券在握,拍了下双手,就朝着古青娅和严青禾离开的方向走去,刚才她看清了,是往河边的方向。
古青娅和严青禾说了不少内容,都是自己在藏书阁里头看到的,也没原原本本地背出来,掺杂了自己的理解,且糅合了好几本书,因此,姐弟两人有时会就一两个点开始争论。
不过争论也没什么坏处,两人的思想开阔了许多,尤其是严青禾,想事情也不会拘泥于一点,会从许多点开始入手,往往都能有不同偏向的答案,这让他很是惊喜,想着等姜荣安考试结束了,就去跟他一起交流探讨。
两人边说边吃,就将手上的东西给吃光了,古青娅觉得手有些黏,就到水边洗手,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严青花笑着朝自己走来,心里不由有些奇怪,两人都好久没见面说话了,这是来找自己?
“青娅,你们在做什么呢?”严青花笑着说道,像是无意间看到他们姐弟俩一般,一副过来闲聊的模样。
不得不说,在人际交际上,古青娅是不如严青花的,做不来睁眼说瞎话,自从去年严青花进吴家做了采桑女后,两人的关系就越来越远,许多价值观的差异也非常的明显了。
“在河边吹风呢,你也要来吗?”古青娅将湿漉漉的双手甩了甩,然后在裙子上抹了下,笑着问道。
严青花看着河岸那又是泥土又是石头杂草的,再看看自己进穿的衣裳,虽说今日不能穿鲜艳颜色的,但自己选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