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衾没想到他会说那样的话,也没想到在完事以后他能立刻抽身而退。
她垂眸,盯住那串佛珠。
檀木色的佛珠,是那天她找傅晏辞分手时,在客厅里看到的那串。
时衾不解极了。
她望着男人要走的背影,咬了咬牙,终于把藏在心底许久的不解问了出来。
“为什么那天你来了墓园却不出现。”
傅晏辞开门的动作顿住。
时衾来法国前,想到会许久不能回国,去看了父母一次,无意间翻到了之前的登记簿。
傅晏辞没来的那天,登记簿上,却写了他的名字,排在她的名字下面。
如果知道他来了,如果他早一点和她解释苏妙同的事,她也不会那么冲动提分手。
时衾不理解,不懂他到底爱还是不爱。
默默送她来上学,帮她要回钱包,戴着她的戒指。
要她的时候那么激烈,冷淡的时候又是那么冷淡。
两年来从不出现,走时能说出那样的话,轻描淡写把她推给其他人。
“为什么爱我又要离开我。”
时衾怕傅晏辞这次走了以后,她这辈子都会想不通了,不如问清楚。
傅晏辞望向她。
女孩坐在床上,薄薄的被子盖住胸前,露出来的肌肤雪白,布满了斑驳红痕。
她的眼睛湿漉,密密的睫毛缠结在一起,用温软嘶哑的声音控诉。
换了谁,也不能忍心抛下她。
傅晏辞握住门把手的指尖泛白。
他有些后悔,真不该来法国这一趟。
长久的沉默。
他缓缓开腔,语气不轻不重:“你太年轻的时候跟了我,吃了亏,我有责任补偿。”
闻言,时衾觉得很可笑。
原来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想多了。
她艰难扯起唇角,讥讽道:“傅先生真善良。”
“那你怎么不给我留下些钱最直接。”
“你看我住的这个地方,又小又破。”
时衾觉得她赤露身体坐在床上,说着这些话,像极了一个招待。
恨她自己轻贱。
傅晏辞轻轻一招惹,她就张开腿。
她以为是爱,结果人家只是想要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