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的恐怖气息无区别的震慑着每一个0班的学生和玩家,它多看了一眼薛经,显然还记得这个说自己丑的家伙。
要不是作为主人的谈归还要上课,这一次它肯定要摇晃拨浪鼓,把这个家伙拉进自己的鬼域里狠狠揍一顿,揍成一个超级无敌丑的大猪头。
但是更加震惊的还是玩家,所有鬼化后的学生,不管实力高低,身上都散发着或厚或浓的鬼气,鬼气不明显的,不代表实力就低,也可能是实力超过大家太多,所以无法判断。
可是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特点,就是眼睛是猩红的,但是台上的谈归眼睛还是黑色的,要他们拿小谈老师实力太强,用眼睛红得发黑这一点来解释根本就行不通。
因为近距离仔细观看的话,谈归的眼睛瞳色偏浅,并不是纯正的黑色,有点像经过几百万年才形成的琥珀,清澈,明亮,无比清晰的倒映出台下鬼怪和玩家们的影子。
所有玩家只剩下25个人了,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现在,24个玩家虽然没有说暴露全部的底牌,但对彼此也相当了解。没有谁一体双魂精神分裂的。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选项,他们得出了唯一的解释:小谈老师是一名玩家!
玩家们面面相觑,金发男心中卧槽,但是还是感到难以相信,他是游戏开始公测的时候就进入副本的玩家,后面一场都没拉下,而且次次都是a级评分,运气很好,还在系统特殊商城的抽奖中抽到了紫色血统和技能。
手里这把黑色的鬼刀,也是可成长性的特殊物品,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但这些加起来都比不过眼前这个鬼婴。
金发男按照上课的规矩,高高的举起手来:“谈老师。”
谈归上课的时候一向和颜悦色:“纪同学,你有什么事情要问?”
金发男实在是压不下自己的好奇心,直白的问:“请问你是和我们一样的玩家吗?”
他们不用担心鬼怪会听到,因为这句话会被无限系统转换成npc耳中的乱码。其他两个玩家倒吸了一口凉气,纪大佬真勇,也不怕惹小谈老师生气。
要知道班里的刺头薛经从来都没有在小谈老师手上占到过便宜,可见这位大佬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是和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谈归模棱两可的回答,“老师和学生,毕竟不一样。”
他没有直接说,但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玩家的身份。那句毕竟不一样,也可以多多少少打消其他玩家向他求助的想法。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金发男显然情绪有些激动。他不由在心中疯狂吐槽【系统,这不公平,我要举报他开挂】
大家如果都是玩家,凭什么谈归能这么强,开挂,这家伙绝对是开挂!或者就是谈归卡bug了。
原以为不会回应他的无限游戏系统竟然回答了他
【请勿随意质疑本游戏的公平公正性,经检测,该玩家并没有开挂,如果你做不到,请正视自身的垃圾程度,而不是质疑别人】
这些玩家可没什么用,玩个游戏,还要系统耗费能量给他们安排身份。要是多来几个谈归这样的天选打工人,系统不就赚麻了。
不过谈归只有一个,换做是其他玩家,就算是成功应聘,估计也是靠着低薪甚至是倒贴的方式拿到工作。
哪像谈归,骚操作一大堆,脑回路异于常人,还有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上校董的老婆,应聘当天就来给他撑面子,不然校长怎么可能给谈归那么多课时,还准时发下那么高的工资。
系统是不可能给任何玩家开挂的,它在无穷无尽的数据流中叹了一口气,但愿这些小垃圾能尽快成长起来,变得更有价值。毕竟没有价值的玩家,是不配在无限游戏中活下来的。
谈归还不知道自己被人举报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不过是嫉妒者的无能狂怒而已。
遭到打击的金发男安静下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如果事后能够拉拢谈归进入自己的势力最好,但要是不行,他也不会傻到去得罪对方。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此次的任务副本难度会这么高,肯定是因为这个实力太高的小谈老师在,系统为了平衡游戏,就提高了副本难度。
金发男应该庆幸小谈老师并没有读心术,如果让谈归知道了他这样的想法,肯定会给他一个兜子。
小谈老师进入副本之后就一直在兢兢业业业的工作,他半夜睡着觉呢,系统就通知这些到处折腾的玩家就把这次的任务副本提高了,而且还提高了两次。明明是玩家们自己作死,硬生生拖他下水,现在竟然还敢把锅给扣到他的头上。
现在的时间点是高三,但并不是高考前一天,而是考前最后半个月,墙上挂着烧毁了一半的日历,教室后面的黑板报都已经停刊很久了,圆圆的时钟边上挂着两张卡片纸,15。
考前最后15天,所有的副科几乎都要为高考让步,所以薛经才说美术课老师不重要。在这种副科上,老师也不会给学生们布置什么作业,像音乐老师之类的,就是放放电影短视频。
都到了第三阶段,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教室里的多媒体设备当然全部损坏了,头上的灯倒是还很不合常理的亮着。
空调没有了,电风扇还在呼啦啦的转着,吱呀吱呀的十分让人吵闹,布满了厚厚灰尘的电风扇上有很多蚊子和小飞虫的尸体,而且接连处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能够砸下来,把座位上的玩家砸个粉身碎骨。游戏难度提高后,处处都是致命危机。
谈归神态平静:“我看了一下排班表,这节课就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美术课。”
原本一周他也就给高三上一节美术课,高一0班安排成了高三0班,是每周四的课程,但是最后一周,所有的副科都会停掉,全部分配给主科老师,用来给学生们讲卷子,解决那些讲过了千遍万遍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