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粤字!”
钟离弦听着玎珂的话,整个人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母亲一生独爱司令,却因身体虚弱婚后始终不受宠,钟离弦亲自看着自己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我还没看够,我还没看够司令!”母亲喃喃着睁大眼眸离开,她尚年轻美人绝色,却香消玉殒。kanshun
“我要亲手杀了他!”钟离弦咬紧牙狠狠吐出,玎珂看着激动的她却无从劝阻,她知道这个三妹看似温婉,娴静,但骨子里却带着飞蛾扑火,玉石俱焚的倔强。
“陈副官,麻烦你把两广司令未来几日将参加大型活动的日程都拿给我。”陈副官看着眼前这个脸庞熟悉,可气质冰冷的女子,不禁疑惑她当真还是过去那个活泼可爱的钟离玎珂吗?
“是!”陈副官一怔,军靴叩脚踏出门去。
“还有,”她又忽然叫住陈副官,“资料你独自拿给我就行,钟离钦要忙的事情多,不必去打扰他!”
陈副官没想到玎珂竟如此心思细密,只是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出去。
钟离钦踏着军靴在屋内踱步,“我总觉得我们就像木偶一样□控着,而真正的幕后牵线人却看着我们一步步踏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那司令您的意思是?”沈淙泉说话极其客气,毕竟眼前人已不是空军学校的朋友,他如今乃是统领江浙的上海司令。
钟离钦用指节叩在桌子上,仿佛打着有节奏的拍子,“车牌早就查了毫无线索,可你说两广真会傻到用带粤字的车牌?”
沈淙泉双手交叉靠在沙发上眉头紧蹙,“人们往往觉得最不可信的却是真的,谁能想到装着炸药的车爆炸后却能留下车牌,况且肯冒死做此事的必定是亲信之人。”
“难道真是我多疑了?”钟离钦微咬了下嘴唇,却仍觉得哪里不对。
“其实也不一定!”沈淙泉低声自言着,而钟离钦却没有听见。
“不好了!”军部的门忽然被撞开,陈副官急匆匆冲进来,“有人看见大小姐带枪出门了!”沈淙泉的心却是被猛地一击,他瞬间起身,“她去哪里了?”钟离钦瞧着沈淙泉反常的举动,却转而又看向陈副官等待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啊,只是前几日小姐找我要两广司令参加各种活动的日程。”钟离钦猛地将桌子上的文件摔在地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汇报?”
陈副官看看自己的外甥沈淙泉,又瞅向青筋暴起的钟离钦,“大小姐说,说您太忙别打扰您,我从探子手里拿来就直接给她送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性子鲁莽,万一……”钟离钦说着声音却逐渐降低,他不敢想象再失去孪生姐姐的后果,“我今日也刚接到探子汇报,两广司令后天会在江西参加一个记者招待会。”
钟离钦看着眼前的沈淙泉,他依旧是亘古不变的眼神,“沈旅长,玎珂就交给你了!务必将她带回来!”
“遵命!”沈淙泉毫不犹豫的行了军姿。
玎珂,玎珂,转身间却没人看见沈淙泉眼眸中的坚定。
钟离钦将专列交给沈淙泉,只望他能赶在玎珂之前到达江西拦住她,也许也只有沈淙泉才能拦下她。
“钟离弦?钟离弦?这死丫头跑哪里去啦?”二小姐钟离媚叫着来到钟离弦的房内,她是极不想进钟离弦的小楼,毕竟三姨娘死在这里,钟离媚总觉得这里到处弥漫着阴气,实在不吉利。
“臭丫头!”钟离媚骂叨着推开虚掩的门,却瞧见钟离弦正伏在桌子上酣睡,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放着一堆针线,“把脸扎破才好呢!”钟离媚骂着正欲去推她,却瞧见她双臂下压着一个白丝绢手帕,手帕上别致的绣着:沈。
“沈?好丫头,还有男人了!”钟离媚小心翼翼的抽出她手臂下的手绢,一针一线轻盈的绣在白丝绢上,透过阳光下依稀可见针脚细密,隐约间沈字后面似乎还写着两个字,只是还不曾绣出,钟离媚看她睡得正沉,她便举起白丝绢在阳光下仔细打量起来,后面竟是淙泉二字!
“你干什么呀?”忽然钟离弦一把将丝绢抢回,她像珍惜宝贝般将丝绢紧紧按在怀中,钟离媚倒觉得她的样子好笑,“哼,我早该想到的是那个沈淙泉!”
“你胡说什么!”钟离弦惊慌的将手绢塞进口袋中,可面色却是掩不住的发红,“我哪里胡说啦?分明就是!打小他就喜欢来宅子里找你玩!”钟离媚笑着斜眼睥睨她,却故意冷笑着继续道:“唉,可惜啊可惜!偏偏人家喜欢的是大小姐钟离玎珂!”
正文击中淙泉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家收藏吧……快快收藏!
前面总是零零散散提过殷慕箫,从这一集开始他会陆续出现,小影最爱滴殷慕箫的一段爱情也会逐渐展开,废话不说,待更新……码字去!
钟离弦皱着眉紧咬着唇并不说话,钟离媚却更加张狂,“虽然他终是没娶那个苏氏女人,可人家的心早就跑去江西了!”钟离弦瞥眸望着钟离媚疑惑不解,“江西?什么意思?”钟离媚正欲坐下,却又觉得这屋子阴冷慑人,连吓得只能靠着门栏,“你还不知道啊,玎珂跑去江西刺杀什么人,为司令和大夫人报仇呢,那沈淙泉就干脆也跟着去啦!”
钟离弦用力揪紧衣袖,竟紧张得难以呼吸,“那可怎么办?”钟离媚一袭白孝服,笑起来却也妖娆,“什么怎么办?人家可是两情相悦,死了也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唉,只是可惜了那京城少帅!”钟离媚不住的叹息起可怜的少帅袁尘。
钟离弦却一把将她推出门去,“不准咒大姐和淙泉,你出去!你出去!”不知钟离弦哪里来的力气,钟离媚被她推着险些摔倒,却只能气得站在门外甩手骂道:“丑丫头,我就咒他们!我还咒你呢!”钟离媚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无趣的走开,却又想起钟离钦叫她喊钟离弦来吃饭,又只得站在楼下嚷了句,“哥叫你去吃饭,你可千万别下来吃,饿死才好呢!”
“什么事都叫我干,我又不是佣人,不来吃正好,饿死一个少一个!”钟离媚不敢违了钟离钦的意思,只能气得窃骂道,却不想迎面来了个不识相的女佣,“二小姐好!”钟离媚瞪大眼睛双手卡住她的脖子,充血的眸子盈满了狠毒,“记住,很快我就是大小姐了!”女佣被她吓得不轻,慌忙连连点头答是。
“大姐,淙泉哥,你们可千万不能出事!我只剩下你们了!”钟离弦紧握着丝绢朝着窗前阳光的方向拜去。
她对沈淙泉的感情已不是一两天,自小钟离弦就萌发嫁人只嫁沈淙泉的念头,却不想沈淙泉总是旁敲侧击打听大小姐的消息,而当她真的看到沈淙泉和玎珂在泳池告别的那一幕,她却不悲不喜只是寂寥,也许只有大姐那样的美人才配得上沈淙泉,却不想他们两人却终是南辕北撤,连同钟离弦所有的情感也被胆怯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