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一片,他的东西,都不知道掩埋在了何处。
凭着记忆走了会,他看见了标杆:风雪中屹立的支架摄像机。
就像一杆路标,指引他方向。
凭着它所在的方位,依次找到了斧子,还有冻僵的鱼。不远处有某处凸起,走过去扒开,果然是狼尸。
旁边躺着被冻住的猎刀,因为鲜血的原因,雪覆盖后粘连到了一块。
“多谢这把猎刀,否则我的命就交代在了这。”
工兵铲也离得不远,看到这些东西,他就回想起当时的险境。
各种有利因素交合在一块,他才保下了这条命。
用工兵铲将狼尸铲了出来,鱼线捆好,捡拾起冻成冰块的鱼揣兜里。
单手拖拽着狼尸往回走,路过支架处时,阿兴瞟了一眼,镜头方向正是狼死去的位置。
想来当时应该拍下了画面,就是不知道冻成这样,还能不能用。至于拍摄的内容,阿兴倒不担心。
毕竟这昂贵的荒野款设备早就考虑到了各种极端情况。
取下上面的摄像机揣兜里,阿兴亦步亦趋地朝原路赶。
这具狼尸,他不想放弃。
……
“美味”
阿兴喝着狼肉汤露出舒服地笑容。狼肉和狗肉实际上差不多,都带着独特的味道。
吃得习惯的人会觉得香,吃不惯的人闻着味就受不了。
没有狗肉香(薄荷)压制腥味,不然味道会更不错。
“很补!”
阿兴半靠在床上,心情不错。
“父亲常说,把咬你的东西吃掉,缺失的伤痛就会补回来。”
“看来有一番道理,至少心境上,会有一种快意。”
“这头狼的肉,足够我吃很久。”
“和鹿肉、獾肉,以及鱼肉交替,换着口味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完全不担心食物,至于孤寂
阿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是独处。在父亲去世后,更是不常与外人打交道。
从伤痛中走出来,已经过了四五年。
他仍记得下到村子里时,没人认识他,小孩说,只知道大山里住有个叫阿兴的野人。
“很有趣”
阿兴回想起这些笑了笑。
由于和村子里的人疏于交往,他们对自己甚至都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
阿兴
喊习惯了,又好叫。
又有几人记得自己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