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哀悼不知名的长老,云闲又道:“薛公子呢?有瞧见么?”
江奉天道:“收了封书信,去乾坤拍卖场了。似乎说什么要采买点东西,日后有用。”
薛兄又嫌钱烫手了,云闲继续问:“祁和尚呢?江叔也看见了?”
“看见咯。”江奉天慢慢把衣服穿上,又喝了口酒,终于把那点尴尬咽下去了,道:“被老和尚叫走了,说是有点事。”
云闲:“嗯,嗯。谢谢江叔。那,江兰催在哪?我想问问他一件事。”
当初派他刺杀妖族长老的人是谁,即便他不肯说,云闲也略有眉目了。
江奉天道:“啊?江兰催?我哪知道他在哪。在哪里玩泥巴吧,不懂。”
云闲:“……”
果真是父慈子孝。
她谢过江奉天,和宿迟一起将今日的一个时辰剑练完,大家还都没回来。
“灵肉人参一事,我做了两手准备。”云闲微微喘息着将欺霜收回剑鞘,对宿迟提起自己日后打算:“正好与比武招亲一同解决。”
宿迟垂眼,汗水顺着下颌淌去,道:“你说。”
云闲:“是这样的……”
她说完,对宿迟沉吟道:“这两者的唯一相同之处,那就是都很有可能会被追着打。况且,若要如此,肯定不能与众人同行了。大师兄,你觉得如何?”
宿迟:“陪你。”
“好。”云闲果断道:“就这么决定了。”
现在蚩尤一事尚没有新的线索,云闲心中却一直有些隐隐的不安。当时在锻体门掌门登位仪的最后,蚩尤分·身湮灭成灰时留下的那番话。
“有些事即使预料的到,也无法阻止”……只是单纯丢了面子放个狠话,还是意有所指?下一步它要做什么,是侵吞仲长尧,还是……即墨姝究竟去了哪里?还能再回来么?
魔石未灭,神魂未灭。即墨姝并没有死,可她若不主动出现,云闲无法知道她的踪迹。
但云闲总有种预感,她也在努力朝自己靠近。或许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等吧,等就好。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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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时,薛灵秀自拍卖场归来,微蹙着眉,神色不算太好。
“锻体门又乱了一次,被姬融雪镇压下来了。”他匆匆对云闲道:“如今还算平稳。”
“又?!”刚开始的确波折较多,云闲啧道:“大小姐应该还能镇的住……她是给我们传信了么?”
“不是。”薛灵秀道:“我知她性子,就算到了最后关头也要临死再说,你还指望她能主动求援?我让铁蛋有什么事都尽量传信向我报备。”
云闲赞叹道:“难怪你最近天天收信。蛋兄真是负责。”
“有点太负责了。”薛灵秀无情道:“我让他有要事报备,不是让他在上面写日记。我现在连姬融雪一天要吃三只鸡都知道了。”
云闲:“…………”
大小姐胃口真好!棒棒!吃多点有力气!
当初姬融雪离开,给云闲薅了个绵密大毛球,但云闲后来发现,她可能是觉得不能厚此薄彼,所以极有可能当场给其他人薅了小的。但轮番下来,薅到薛灵秀时明显已经快要没浮毛了,所以薛灵秀醒来的时候手上就孤零零三根棕毛,他还当是谁的头发落这,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凭空失了清白。
悬宝阁管事又探出头来,道:“薛公子!你有书信!”
薛灵秀拿了书信,又匆匆出去了。
云闲看着空荡荡的周身,又想起小姨昨晚说的话,不由得幽幽叹一口气。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