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娘亲编竹筐换来的。
女子道:“你不必顾我,出门去玩吧。”
青禾摇摇头:“没什么好玩的。入门考核就在最近了,我再多练一练。”
女子摸了摸她的头,微微叹气。
夫君死了也有五年了。她的天生顽疾愈发严重,只靠喝药续着。青禾这些年跟着自己这个娘,分明十二岁的年纪,看上去还跟七八岁一般瘦弱,她不是不想一走了之,只是青禾实在太小,没了娘,一个孩子留在世上得有多可怜?
幸好青禾争气,有灵根,还有学医天赋。若是能进妙手门,母女俩之后的生活定会好起来的。
青禾见她不说话,困惑道:“娘?”
“娘没事。”女子枯槁的面上露出些笑意,道:“正好,入门考核前日,便是你十二岁的生辰。到时候,娘有好东西要送你。”
青禾也笑起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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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到底是信了有魔种还是被那东西的真面目恶心到了,连着几天,风平浪静。
妙手门销毁的成仙散都快堆成了山,臭味经久不散,江山住在附近,烦得快要掉毛。
“二掌门还是没有消息?”云闲凝重道:“按理来说,一个灵虚门而已,看上去脑子如此不好,应当用不了多少功夫吧。除非二掌门生龙活虎,一路直捣黄龙,直接打到了魔教本部——我猜蚩尤的分·身肯定在这里。”
薛灵秀道:“魂灯未灭,应当没见到。”
虽说云闲成日说蚩尤也不聪明来壮自己的胆,但至少蚩尤功力深不可测,这要真单枪匹马撞上了,黎霸图想要全身而退还是不大可能的。
“实在不行。”云闲冷不丁道:“我也去灵虚门探探。”
“……”祁执业瞥她一眼,直接戳破她心思:“我看,你是想去找即墨姝吧!”
云闲毫不尴尬:“怎么了?不能找吗?她若是没那个心思,当初就不会给我魔石了。江山,你说是不是?”
江山:“你从我肚子上滚下来。热死了!”
“不行。现在太危险了。”薛灵秀不假思索道:“自然,我知道你肯定不听别人的话。如果非要去,把你大师兄带去。”
宿迟近日不见踪影了一阵,回来倒是又晋级了。只不过听他的意思,此次之后想要晋级,几乎不可能——一般修士听到这种从此断绝前途的判词,多少会食不下咽伤心欲绝一阵,在他口中却自然地好像是“今天吃了粑粑柑”,面不改色,心理素质稳如泰山。
云闲还特意去请教过,他到底是如何晋级的。
宿迟曰:“找个地方把自己插着就好了。”
云闲:“……”
所以到底是要怎么插,头朝下还是脚朝下?教练,这个是真的学不来。
“我当真不知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祁执业见她一脸兴冲冲,不由蹙眉道:“还是说你就是喜欢对你不假辞色的?即墨姝是,江山也是,态度越不好你越要贴上去,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风烨弱弱道:“此言差矣。她就没贴过你啊。”
“……”乔灵珊一把捂住他的嘴:“还敢说。不要命啦!”
“我才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云闲深沉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一辆食铁兽有这么大的恶意?”
江山一脚把她踹下肚皮,云闲头晕目眩,骨碌碌滚了好几圈,被宿迟接到了。
“要去么?”宿迟问,“现在,还是明日。”
云闲:“师兄,你方才在哪里窥屏,怎么都不说话……算了,等天黑吧。天黑会比较隐蔽些。”
“你确定?”薛灵秀蹙眉道:“不管是灵虚门还是魔教,看起来都……”
他没说完,但云闲明白他的意思。好像都比较阴间。
她当机立断道:“那就
下午!阳光最明亮的时辰前去!”
出宗之时,黎大掌门还在主殿上处理事务。现在南城看似风平浪静,但情况说不准没好到哪儿去。云闲对此进行判断的根据是黎建业的脸色,她现在眉关紧锁,神色不愉。
作为一派之主,她沉着脸时,的确是相当可怕的。就连黎祖奶奶也不敢再多言些什么了,只小声道:“黎大,现在到底是怎样了……?”
“南城之内,通报上来的恶性相杀之案一下子多了十几件。”黎建业道:“能被劝动的,大部分本就是些心思纯善、较为优柔之人。现在只不过是转到地下而已,这只是个开始,只要源头不除,此事无法罢休。”
黎沛道:“南城向外的水运之路,封也封不了多久了。现在只不过区区数天,那头的商行便满腹怨言,昨日还有人强行冲关,我们毕竟……没有理由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