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惊,连忙闭上眼睛。2022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时驾到,我明显听到了他们倒抽气的声音。场面太过惨烈,几乎整个院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陈寒死得惨不忍睹,就连法医都咬了一下唇,问我:“你们碰上什么东西了?”
我因为眼睛里在流血水,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夜色下一眼看上去颇为恐怖。如果不是他们来了这么多人,我想这女法医大概就会觉得我就是一女鬼了。
“那边还有一个,好像是个孩子,还被人抱在怀里呢。”有人吩咐了一句,接着分出了一拨人去了刘义成那边。
我叮嘱过来扶杨一的警察说:“你们慢点儿,我不知道他伤在哪里。”
血腥味太重了,所以到场的警cha和医护人员都是一脸的猪肝色,表情肃穆。首先把杨一抬上救护车,接着又把林轩也抬上救护车。接着……把我也扶了上去,最后是刘义成。
陈寒和小呆已经是尸体,要留下来先做初步的尸检,测肝温推测死亡时间。
到了医院,又是经过了一系列的处理,我的左眼被上了药水包了起来。但依然疼得钻心。林轩的胸口挨了一爪子,后背也有伤。而且伤得有些深,流了不少血。杨一因为昏迷不知道什么情况,送去了抢救室。相对而言状况最好的要属刘义成了,他只是有一些擦伤,但情绪非常不好。
他跟我被安排在一个病房,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我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我心里也不好受,也干脆不说话了。
在包扎完毕以后,开了些口服消炎药,还往手背上调了点滴。我向医生问了几回杨一的情况,都被告诉我他还在抢救当中。
心急如焚也不过如此了。
到处摸,好不容易摸到,却发现已经没有电了。
过了一会儿,刘义成忽然抬起头来问我:“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这时候才想起我的眼睛来了?
我说:“说实话——很疼,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因为我和他在同一个病房。所以他起身,把门关上了,接着对我说:“让我看看。”
“你?我才刚包扎好,你要看什么?”我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真怕自己以后就是独眼龙了,那真的好恐怖啊。”
刘义成不由分说,开始解开我的绷带。我一只手上打着点滴,另外一只手又不是他的对手,叫道:“你干什么?住手!”
刘义成三两下把我的绷带扯掉了,刚刚上过药的药棉也掉了下来。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主要也是因为痛得要命根本睁不开。
刘义成抬手,将自己的手盖在了我的眼脸上:“我试试。”
“试什么?”我知道他不会害我,本能地就不动了。
刘义成说:“我受伤的时候有自愈能力,开开始我以为这是自然的,后来被林轩变成恶灵的时候弄伤了,我才发现我可以根据自已的主观意识来决定伤口的愈合程度。也就是我自己如果用力的话,伤口会愈合得更快。”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我会对别人的的伤也有帮助,你先不要动,我试一试。”刘义成将手盖在我的左眼上,他的手很热,很温暖。接着他说,“你慢慢地把眼睛睁开,我隔伤口更近,也许作用会更快。”
我听了,忍着疼,将左眼缓慢地睁开了一你条缝。
接着,就感觉到一阵热气笼罩在眼球上,那种热气很神奇,一点也没有让我觉得很难受,相反非常舒服。
过了半天,好像是起了一点作用,但刘义成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我问:“你没事吧?”
刘义成没有说话。
他的手心里有源源不断地热气传来,二十分钟以后,我神奇的觉得自己眼睛的疼痛真的好了很多。
不再钻心地疼。真的让人舒服不少,我说:“好了很多,不是很疼了。”
刘义成忽然咳了一声,接着滴下来了一滴?血。我一愣,问道:“你怎么了?”
刘义成抬起头。捏着自己的?子:“可能是能量透支,没事,休息一一下就好了。”他迅速抽了几张纸巾,捏住?子来止血。接着又抽了几张纸巾擦汗。
我的眼睛虽然不是特别疼了,但还是不太敢睁眼睛。我闭上眼睛,正要再说话,门被人推开,进来两位穿便服的警官,问我们的身体怎么样,他们需要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