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辛苦了,又要抵御幻觉。又要压制体内的恶灵,所以大早上承受不住给晕了过去。我听说你也同样晕了过去?所以……你没有权利笑我,我比你付出的体力多多了。”林轩说。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忙了一会儿。他们没有叫我帮忙,我也就没有帮忙。过了一会儿。我便转身慢慢地往前走。
我的脚步放得很慢,路走得也不远,没过一会儿,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宠承戈追上了我,问道:“你去哪里?”
我说:“随便走走啊,也没有想要去哪里。”
宠承戈笑道:“那我陪你走走吧。”
我点点头,让他陪着我走了一段,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七弯八拐的进了一一个巷子里头。
这里本来隔我家就不太远,也算是我家附近了。所以我对这里相当的熟悉。转了一会儿,宠承戈问我:“这是转到哪里来了,这一转一转地我都晕了头了。”
我笑道:“这里是我家附近的一个老小区,地形比较复杂一点。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藏着的。你经常也在我家附近呆过,对这里不熟吗?”
宠承戈摇摇头说:“一点也不熟,我最多就围着你家小那栋楼转一转而已,再说对这里熟悉对我也没有好处啊。我其实当时每天都很忙的,也不至于‘经常’来。”
“你真的不熟?”我确定道。
“真的,我来看你又不是来监视你,最多看一眼我就走了,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宠承戈苦笑道。
我往前走了两步,接着看了一眼周围。语气有些追忆:“我其实挺怀念以往的时光,要是时光能够静止不动,当年的我可以不用长大就好了。”
宠承戈笑道:“我一点也不希望这样,我还在等着你长大呢。怎么能够一直不长大呢?”
我叹了一口气。
宠承戈问道:“你叹什么气啊?”
“我怕今天晚上撑不过去。我有种不太祥的预感。”我说。
宠承戈走过来,拍了拍我的手臂,轻声说:“没事,不是还有我吗?我们今天晚上一定会……”
他没说完的话被直接卡在了喉咙里,眼中全是不太置信。或许是因为我的动作太快,又或者他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所以连闪躲都没有闪躲,硬生生地挨了一刀。
我的手劲不大,但手中的那把刀也已经没入了他的胸口。宠承戈看着我,说:“你……你……”
“如果不是你封印了我的记忆。我早就应该想起来了,对吧?”我看着宠承戈,看着他承受不住地贴着墙壁,慢慢地滑了下去,最后坐在地上。
他想说话,可能是因为你太过于你震惊,你又你或者是力量流失得太快,嘴唇张合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
我尽量做出一副冷漠地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宠承戈……”我轻声说,明明已经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那眼泪却不知道怎么溢满了眼眶,最后顺着脸宠滑了下来,“我一直都还在怀疑。为什么零碎的记忆当中,永远没有跟你在一起生活的片断……为什么,只有杨一……”
宠承戈看着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开始呐吐,应该要准备要疗伤。这一刀我正中心口,疗伤?
我走近他,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编的谎话真的是够了……把我骗得太惨了。”
宠承戈闭了一会儿眼睛,看着胸前依然在扩大的鲜血,叹了一口气。但他现在已经有力气说话了。
“小沫……”
“不要叫我小沫!”我听到他叫这个称谓,忽然间就愤怒了!出离的愤怒!“在阴间的时候,明明是你一直在追杀我!还说什么爱我……说什么我跟你是夫妻?我被迫去轮回,结果你还是不放过我……”
“周沫,”宠承戈喘了一口气。音调越来越低,他说这几句话,中间停下来好几次,“所有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我是利用了你,利用了‘六鬼’里面最强的你,来对付你们这个团伙。既然你已经都想起来了,那你应该知道,‘阴灵女’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你的怨气和本事已经超越了太多厉鬼,只要有你在,阴阳两界就会大乱。我封印你的记忆……也是,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