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莫愁肃容道:“王大侠上挑一剑也凌厉无匹,兄弟只是沾光在出手较早……”
王非侠轻叹道:“下次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韩莫愁道:“是的!兄弟靠这一剑连胜了三场,三年后的第四场,恐怕再也无法用得上了!”
王非侠低头朝谢耐冬道:“耐冬!我总算解开了断肠剑之谜,对得起谢家!”
谢耐冬哭叫道:“可是谢家怎么对得起你!”
王非侠道:“别这么说!至少我们已经成了夫妇,此生再无遗憾了!”
谢耐冬抱着他痛哭失声,谢寒月忙道:“娘!你该让妹妹说几句话!”
谢耐冬放开了王非侠,可是他已无法开口了,嘴唇不住地翕动着,谢寒月一推谢寒云沉声道:“跪下去。”
她的声音令人有无法抗拒的威严,谢寒云身不由主地跪了下去,谢寒月又命令道:“叫一声爹!”
谢寒云对这个命令倒不肯接受,昂头正待反抗,杜青道:“叫吧!对一个垂死的人,你该给一点安慰!”
谢寒月一怔,王非侠无力地摇摇手,就这样断了气,谢耐冬愤极一脚,把谢寒云踢得滚出老远,还想追过去时,杜青拉住了她,低声道:“这样也好,王世伯并不希望她知道。”
韩莫愁怒道:“小七号!你还不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谢寒月自然听出了杜青的声音,知道他乔装前来,连忙用目示意叫他离开!
杜青装作没看见,转身向盛放剑册的矮儿走去,伸手去取韩家的剑册,韩莫愁连忙喝止道:“小七子!你干什么?”
杜青已将剑册取到手中道:“为了这本没有用的书,连年争战,伤人流血,实在太无聊了,我想毁了它!”
韩莫愁喝道:“混帐东西,还不快放下!”
这时韩莫愁的女儿叫道:“爹!这个人不是七哥!”
韩莫愁也发觉有异,长剑前指叫道:“你是谁?”
杜青掀起面纱道:“在下杜青!”
韩莫愁先是一愕,继而回过头来道:“原来是潇湘美创客,你不是被谢家赶出来了吗,又到这里来干嘛?”
杜青泰然道:“我莫明其妙地到了谢家,又莫明其妙地离开了那里,所以前来弄个明白!”
朝莫愁目注谢耐冬道:“谢夫人!这件事该你负责!”
谢耐冬没想到杜青会跟来此地,连忙道:“姓杜的,不要你多管!”
杜青冷笑道:“杜某在府上挨了一剑,又受了一场羞辱,怎能说与我无关!”
谢耐冬刚要叫起来,谢寒月拦在她前面道:“杜公子,以往一切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以谢家主人的身份,向你致十二万分歉意,好在事情你差不多全明白了,对于事情种种,想必你能谅解,现在请你走吧!”
杜青谈笑道:“你要赶我走?”
谢寒月道:“我是央求你离开!”
杜青一笑道:“小姐如此吩咐,杜某只有遵命!”
说着转头要走,韩莫愁喝道:“等一下!”
杜青笑道:“韩庄主莫非有留客之意?”
谢寒月连忙道:“这是舍妹年幼无知,把他带了进来,请庄主看在我的份上,宽予担待!”
杜青一笑道:“谢小姐!这可不能冤屈令妹,她是门上公开放进来的。我是用自己的方法混进来的,虽然在一起,两下却无关连!”
谢寒月道:“韩庄主门禁森严,如果不是为了舍妹的原故放松戒备,外人绝难进人!”
她的口气中仍是在替韩莫愁顾全颜面而希望他和平息事,韩莫愁沉吟片刻才道:“话虽如此说,但本庄主疏忽之责仍是难卸,倒是怪不得别人,而且韩某如此慎重其事,也是为了避免惊动别人,谢小姐叫他留下剑册,到了外面严守此秘,韩某自然也不为已甚!”
谢寒月听他已经答应了,连忙道:“那是自然……”
谁知杜青却笑:“谢小姐,你不要答应得太快了!有些事你可不能作主!”
谢寒月一皱眉头道:“杜公子存心与我们为难了?”
杜青道:“杜某并无此意!”